「夏槿晚,走了。」
暮之越插著兜,側著身子看著她,然後轉身往前走。
夏槿晚沖檀玲擺擺手,連忙跟上。
檀玲目光一晃,隨口問了句:「他們一起走,順路嗎?」
於時天跟包嘉琪閒聊的縫隙,抽空回答她:「當然順路啊,他們可是鄰居,同一層樓還是對門。」
檀玲聞言,瞬間想起那天公交車到站他們同一個站下車,以為是同站不同方向,現在才知道——
原來是家不同。
*
長街上,兩人沿著並排的梧桐樹慢走,路燈將兩道黑影拉得綿長,時不時重合在一起。
路旁車影流動,夏槿晚轉頭問:「我們搭公交車回去吧。」
暮之越垂眸看她,淡勾唇:「趕著回去做作業?」
夏槿晚點頭。
「那你怎麼敢出來玩。」
「你不也是嗎?」
出門的時候,夏槿晚就往隔壁陽台看一眼,沒有一點動靜,認為暮之越早早出門找於時天去了,明明約定的時間還未到,她卻看到他的眼睛染上了輕紅,有些許疲倦。
「都困成這樣了,也不好好休息。」
暮之越眉梢輕挑,扭頭看向前方,輕描淡寫地說:「這是常有的事。」
這話一出,夏槿晚微怔,若有所思。
於時天說。
反正暮之越這人學習好卻又不當回事,他數理化滿分進來一中就被各科教研組老師盯上,先是慫恿去參加競賽,他不是容易被慫恿的人,然後換成了勸說,其實不太管用,確實有本事拒絕的,同時參加數理化競賽壓力很大,便選擇專攻一門就足夠了。楊治中正巧是高一帶我們的數學老師就更好勸說,後來不知怎的他答應了,甚至在全國數學競賽上獲得一等獎,又以優異成績入選宜延市代表隊。
作為僅有的高一學生進入競賽省隊,其他科的教研組老師羨慕不已。
「後來你為什麼答應參加競賽?」
夏槿晚好奇地問。
暮之越揉了揉脖子,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閒散道:「這很簡單,你說我屬於天生的競賽苗子,這棵苗子不參加豈不是浪費了。」
夏槿晚即刻抬頭看他,又在瞎說什麼,那個時候她還沒轉學過來宜延市,覺得暮之越說這些話真的信手拈來,不過期中考試結束後她可以暫時喘口氣,可是他還要面臨數學奧林匹克競賽,連抽空喘氣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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