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很熟悉。
夏槿晚翻身, 坐了起來,一覺睡飽後,鼻子沒有先前堵得難受, 打量房間的同時, 突然想起來暮之越把她帶回家了, 從房內的氣息就感覺到是他的房間。
活動空間很大, 偏偏不見暮之越。
房間裡所有的光亮, 都來自開著一半的落地窗門,風吹著窗簾微微起伏。
有人在陽台。
夏槿晚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落地窗前,天氣陰沉,滿天雲層很厚又低,看起來似乎要下雨, 但她的目光仍下意識看向靠著護欄上的少年, 正背對著她,一隻手插在兜里,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通話, 肩型線條寬直,很好看。
西服內搭連帽衛衣, 黑色的褲子。
她一直想問他為什麼總穿西服, 正如現在這樣,他身上多了一股隱約的束縛感, 似是褪去少年稚嫩的氣息, 當他看向她時, 仿佛仍看到高中年少有為的暮之越, 淡薄勾唇,透著與生俱來的傲氣, 朝她大步走來。
「……」
不對,確實是走過來了。
暮之越掛斷電話,一轉身,小姑娘定定的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皺眉,二話不說走到她跟前,想罵人,話到嘴邊便轉了話鋒。
「你病好了?不穿衣服,又不穿鞋,嫌病得不夠重?」
夏槿晚衣著單薄,一雙小巧瑩白的腳丫子赤腳站在地板上,聽到他的話,兩個大拇指互相摳著,彰顯出主人的害怕。
暮之越低頭看她,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把人帶到床邊坐下,手抬到半空中,還沒觸碰她的額頭,夏槿晚把他的手摁了下來,微微仰頭,「我好多了,沒有發燒,應該是重感冒。」
聞言,他眉梢輕挑,手指點了下她的腦門,輕哧一聲,「原來你知道啊,還敢光著腳。」
「我只是一時忘記了。」
「你在這里,我跑不了的,穿鞋,出來吃點東西。」
夏槿晚撈起扔在床尾的外套,穿上後發現大了很多,根本不是她的尺寸,大概是暮之越的外套,也懶得尋找自己的外套,反正能穿就行,然後兩隻腳穿上拖鞋,跟著暮之越身後,走出房間。
餐桌上的粥不像是外賣,她想了想,高中有過幾次兩家父母出去玩或不在家,她只能來他家做客,飯都是他做的,當時就很好奇,暮之越怎麼什麼都會做——
或許她的表情過於明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然後從暮之越口中得知,他父母在他小時候很少會管他,他也很愛到處串門,學會做飯這事兒,正是那個時候跟著以前樓下還沒搬走的李阿姨學的,當時對於什麼都覺得新奇,沒想到一學就會。
夏槿晚喝了一口粥,掩不住嘴角的弧度,正巧,坐在對面目睹全程的暮之越不明所以她的表情變化,伸手過去,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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