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晚點點頭。
太陽曬得人不覺得燙, 但仍然刺眼, 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用手擋住額頭。
此時, 面前站著不知道哪個系的男生,道:「我喜歡你,夏槿晚。」
夏槿晚猝不及防地愣住了。
然而不只她,連同旁邊的阮喬喬也是, 走在後面的兩人相視一眼, 忙不迭地走上來。
這種路上遇到表白者通常只出現在樓可兒身上,夏槿晚還是第一次,來往的人群聽到男生的話, 紛紛停下來觀望,有的都開始起鬨, 拍著手吹口哨。
樓可兒從夏槿晚的另一邊, 探出頭,上下打量這男生, 不明白地問:「這什麼情況?」
阮喬喬張嘴作驚呼狀, 也湊在夏槿晚的耳邊低聲說:「哇哦, 暮學長到底去哪了, 我感覺有人要從他口中搶白菜。」
男生不知道她們討論什麼,仍然自顧自地說:「在你主持元旦晚會的時候, 我就鍾情於你,你要是沒有男朋友,可以考慮一下我,我會等你的。」
夏槿晚微微蹙眉,沒有絲毫猶豫正要開口拒絕,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扭頭望去,於時天騎著一輛迷你摩托車停在路邊。
「還真是你,我以為認錯人了。」
夏槿晚笑了笑,又看向眼前的男生,淡道:「我有男朋友,至於考慮就算了,請你別喜歡我。」說完,她走到路邊,目光好奇地看著於時天,「你怎麼在這兒?」
聽暮之越說過,於時天在部隊待了兩年,相較於高中那會兒,他現在剪了個寸頭,皮膚黝黑,卻整體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現。
於時天挑眉:「說好今天過來找他們吃飯,結果兩個人都不在學校,反正來都來了,順道拯救一個傷心的男人。」
「啊。」夏槿晚不明所以,「傷心男人?」
這件事她倒是有點印象,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談景奎。
當時只是好奇暮之越怎麼無端端地跑去喝酒,便隨口問問,沒想到他連始末都交代得清楚,也是那個時候知道於時天退役出來,恢復自由身。
夏槿晚點頭,若有所思,「於時天都沒談過戀愛,怎麼當軍師啊?」
暮之越淡勾唇:「軍師有嘴就行,用不著談過,談景奎願意聽他忽悠,那也沒辦法了。」
「是你把於時天的號碼給了談景奎,如果出事你多少負點責任吧。」
「談景奎自個兒問我要的,我能不給嘛。」他垂眼睨著她,眼尾揚起一道雲淡風輕的笑意,「最容易出事的是我跟你,你得擔起對我負責任的活。」
夏槿晚抿抿唇,再次上手給他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