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晚仰著頭,「於時天還沒過來,你趕緊叫他一聲。」
暮之越低頭看她,「沒事,他在部隊經常淋雨,你就不行,容易著涼感冒。」
夏槿晚微微蹙眉,怎麼又提起那次感冒,就一次不小心染上風寒,不等於她跟脆皮似的,頓時她的唇縫慢慢分開,正想說些什麼,不遠處傳來一聲吶喊,驚得她一抖。
「該死的!我在部隊被訓得嗷嗷叫的時候,你這個破天不下雨,現在我想要露營,露營啊!你倒是哐哐地下,故意跟我作對是吧,你有種劈我啊!」
頓時閃電划過天空,「轟隆隆——」雷聲比剛剛的更響了。
於時天瑟縮著脖子,嚇得眼睛左右一晃,忙不迭跑了下去,來到他們面前時,腰杆挺直,故作鎮定地說:「你們站在這裡幹嘛,進去吃飯啊。」
期間,雨過天晴,積聚的雨水順著屋檐往下流,像是一幅巨大的水珠簾,空氣更加新鮮。
突如其來的暴雨困住了很多人,連結帳都要排隊,夏槿晚跟於時天站在門口等暮之越,夏槿晚抬眼望向遠方雲霧繚繞的山頭,耳邊突然傳來於時天的聲音。
「話說回來,我們之前班級聚會,你怎麼沒來?」
夏槿晚抿了下唇,「我去支教了。」
於時天砸砸嘴:「喲呵,這跟我待在部隊沒兩樣啊,吃不好睡不好。」
夏槿晚搖頭:「不算吧,至少我很自由。」
「嘿!」於時天差點咬碎了牙,「你別哪壺不提提哪壺,總是勾起我的苦日子。」
夏槿晚只是笑笑。
於時天看了她一會兒,冷哼了聲,「合著我進部隊後,我倆個好哥們都背著我談戀愛,真夠嗆的。」
他又緊跟著說了句,「這樣說來,阿越應該很早就喜歡你了。」
夏槿晚愣了下,輕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知道他喜歡航空嗎?」
「嗯,我知道,其實我也想問你,他為什麼填報宜延大學。」
「好問題,我不清楚,這個你要問他本人了。」於時天笑了笑,指著正在付錢的暮之越,因為雨水弄濕了袖子,他將袖子卷了起來,「你看啊,手臂上的傷疤是男人的勳章,那次打架留下的,還是上課期間翻牆出去,後來我聽池哥說,那不是一場普通的打架,怪不得沒把我叫上,雖然我幫不了他,但可以給他加油,或拍攝全程,這多帥啊。」
可惜,一字一句落入夏槿晚的耳朵里,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眼睫輕顫,小聲道:「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