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衣櫃裡充斥著身體汗液的氣味,談景奎長手長腳纏著鳳燕,不肯留出一丁點兒縫隙,鳳燕完全動彈不得,也不打算動,她不覺得榮竹說得有道理,只是想聽聽他如何解釋。
撩騷這件事,本身對女生來說就是不尊重,甚至以撩騷的手段把女生追到手,女生更顯得掉價,也成為男人跟朋友之間炫耀的資本。
其實鳳燕相信談景奎不會做這種事,只不過撩騷加不誠實擺在面前,似乎很難讓她堅定選擇相信,跟女生玩玩再拋棄沒什麼區別。
談景奎無助的低聲開口:「姐姐,你別不要我,我真的沒有……其實那個帳號和那件事都是,是——」
話音未落。
鳳燕口袋的手機震動了下,擱在不大的衣櫃裡清晰可以聽到,然而談景奎不知故意還是真沒聽見,仍然抱著她不放手,還在她耳垂上落了個吻。
「不想我翻臉,就給我收起你的手腳。」
她的聲音不咸不淡,卻足以讓談景奎聽話。
是鬧鐘提醒,本來算準時間看完籃球賽離開,然後直接在附近公交站上車,去小學生家里教小提琴,這份兼職家教還是隔壁宿舍的女生給她介紹的。
結果談景奎這個黏人精把她的時間都打亂了,確實是她自己沒有想到的意外,現在趕過去大概會遲幾分鐘,連忙起身鑽出衣櫃,頭也不回地離開。
「姐……姐……」
談景奎瞬間一副哭唧唧,聽到休息室的門關上的聲音,眼眶微濕,將自己蜷縮在衣櫃裡,埋頭嗅著鳳燕走後留下最後一絲氣息。
之後,籃球隊一路過關斬將晉級最終決賽,談景奎沉浸在反覆的訓練和比賽,同樣鳳燕也在奔波在各種兼職之間,寒假即將結束,兩人都沒有再見過面。
花灑噴出熱水來,淋在他的身上。
談景奎將額前的碎發抓到腦後,水汽漫上來,他深重的吐了口氣,望著牆壁附上一層白霧,用指尖畫了一幅燕子的圖案,並且簽上自己的名字。
可是水汽蔓延的很快,一下子圖案被霧氣再度填滿,似乎圖案從未出現過。
他頓了頓,無力的垂下手,轉身套上衣服,躺倒在一張椅子上。
大龍推開宿舍門進來,拍拍他的肩膀,說:「讓讓,別占著我的椅子,回你的位子去,我約了隔壁寢室的人打晉級賽。」
談景奎瞥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什麼晉級賽,比賽都結束了,我們是冠軍。」
大龍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遊戲,不是籃球,你麻溜的讓位,趕緊的。」
「我不要,我不想動,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