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雙手面對男生豎中指,還不忘拉上樓可兒和阮喬喬,樓可兒沒做過這種粗魯的手勢,偏偏自家室友因這個鬧劇受到牽連,二話不說跟隨林芝一樣豎起中指,將一貫的小家碧玉的形象打破。
然後,她挽著夏槿晚頭也不回地上樓去。
回到寢室,樓可兒忙前忙後幫夏槿晚清理傷口,貼上創口貼,依舊蹲在她旁邊,不停說著對不起,直到夏槿晚嫌太吵,便開口制止:「好了,只是破了點皮,沒什麼大不了的。」
樓可兒咬了下唇:「這樣吧,我給你帶飯,你想吃什麼?」
夏槿晚嘴角微翹:「這敢情好啊,清完傷口,還附帶送飯服務。」
瞬間勾起林芝和阮喬喬投來的羨慕,詢問自己有沒有,樓可兒點頭,做到一視同仁,然而把阮喬喬帶上,需要多個人幫忙拿飯,頓了頓,寢室里驀然響起林芝的笑聲,最後只剩下夏槿晚一人在寢室。
夏槿晚邊整理措辭邊給暮之越打電話,破皮的位置隱隱作痛,她抿著唇,便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下意識微微蹙眉。
怎麼沒有接?
是生氣,還是怎麼了?
下午的課,夏槿晚有點心神不寧,暮之越很少這麼久都沒回一個電話,再抬起眼,她又跟教授對上目光,之前已經有過幾次了,默默用課本蓋著手機。
樓可兒不動聲色地湊過來,小聲說:「看你一副坐立不安,是來月經嗎?可以跟教授請假,不然手機先別玩,我感覺她一直盯著你。」
正在講台上的周教授是教她們語言學概論的,四十剛出頭,一身樸素的黑色連衣裙,舉止得體,但是眼神犀利,課堂要求十分嚴格,立下三不許——不許走神,不許不做筆記,不許回答不出問題,基本上被盯到的學生,便是下一個不斷收到提問。
夏槿晚乖乖地聽課,打算等下課再給暮之越打過去。
誰料,臨下課前二十分鐘,課本底下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她手頓了一下,依舊繼續記著筆記,用胳膊肘一點點挪開課本,以為是暮之越發來的簡訊,趁手機自動暗下來的時候,趕緊瞥了一眼,卻驀然愣住了。
夏槿晚用手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隨後她肆無忌憚地碰了下手機。
倏地,她扔下筆,拿起手機直接往外沖。
「夏槿晚,你怎麼回事,給我站住——」
教室里的聲音漸遠,夏槿晚從樓上跑到樓下,急匆匆朝著學校大門過去,她站在路邊,伸手攔截計程車,邊喘著氣邊著急等待,胸腔微微起伏。
一想到那條簡訊,都要急跺腳。
騙人的,對吧?
馬路對面,一輛黑色雷卡薩斯正拐彎,此刻夏槿晚拉開車門,坐進計程車里。
她說:「能快點嗎?」
同時,再確定一遍簡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