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晚微怔,深思熟慮過後,她委婉的拒絕了這個邀請,更沒想到平台不捨得放棄,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詢問她,差點走上了三顧茅廬,最終,她還是鬆口了。
一回到寢室,夏槿晚不是看書,就是窩在椅子上打字,林芝笑著調侃她,不像戀愛中的人,以為可以在寢室每天看到上演的膩膩歪歪。
樓可兒眨巴著眼睛,「暮學長平時來接小夏就很甜啊,你想看什麼膩膩歪歪,非要在你面前打啵麼?」
林芝湊到她桌前,笑得賤兮兮:「真的可以?」
「不可以。」夏槿晚瞥她。
寢室里的光亮全來自打開的窗戶,太陽光斜斜地照進來,蔓延到桌子底下,偶爾帶著風。
髮絲貼著臉頰,夏槿晚微蹙眉,隨手拿起手邊的一枚髮夾,把額角的髮絲夾起來,樓可兒下意識地將注意力落到她髮夾上,輕聲問:「髮夾上面雕刻的是什麼花?我覺得很好看。」
「木槿花。」
同時兩道聲音重疊,夏槿晚抬眼看向蔣小花,蔣小花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再指向自己,下巴對著桌面上的髮夾微微一抬,揚眉說:「槿,花,木槿花。」
她疑惑的眨眨眼,「是這樣嗎?」
當時捨不得戴的髮夾,被蔣小花借住的時候發現了,不明所以的說她,隨手把髮夾扔在床上,一躺下去床硌得慌。加上她父親閒來無事就在家裡種植花花草草,蔣小花或多或少見過了,也懂一些花草植物的形狀,不過夏槿晚還是半信半疑。
直到拿回木夕交代的紙箱子,夏槿晚藉機問了暮之越,他眼底含著笑,眼尾上勾,揉揉她的頭。
即使什麼都沒說,可是她懂得,槿花一日自為榮——
少年是她歲月里的秘密,叫她儘管走,無盡的浮生中向未來張望時光,朝著暮落,卻迎來身後一片晴朗。
夏槿晚難掩上翹的嘴角,她抬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髮夾。
樓可兒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你筆名叫槿榮由來是因為這個?」
夏槿晚收回視線,應了聲。
指尖輕輕飛舞在鍵盤上,落下最後一個句號,之後學校開展了不少的大型活動,又被叫去當主持人,她瞬間覺得上課是漢語言,下課是播音主持,貌似在學兩個專業似的。
周五晚上,禮堂正舉行交響樂音樂會,即將升大四的學長學姐特意籌備的,同時也是獻給離校前的自己,這個學期結束後便會各自就業或深造,甚至活躍在國內外螢屏之中。
夏槿晚本來跟著樓可兒她們進禮堂找座位坐的,卻中途被榮竹逮住帶到了後台,她一臉懵跟著走,回過神來才發現不太對,她既不用主持,又不是她們系的,為什麼要進來啊?
她抿抿唇,正要跟榮竹說話,倏地,前方的拐角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哀求聲,其中夾雜著淺淺的呻.吟。
兩人腳步頓住,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