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之越點頭跟夏辭南致意,身體站直,微微向下傾,恭敬禮貌開口:「夏叔,我來打擾您了。」
夏辭南皺著眉打量他,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極為不屑的輕哼,然後走上前,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拉著夏槿晚,通通塞進屋內,便回頭說了句:「謝謝你送我女兒回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爸爸。」夏槿晚連忙喊,「哪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
夏辭南雙手環胸,瞥了他一眼,說:「他哪門子像客人啊。」
話音剛落。
同時,「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也伴隨著暮之越禮貌打招呼。
夏辭南無聲地張了張口,他吃痛地捂著後腦勺,猛然回頭看了一眼,木夕站在他身後,怒瞪著他,「有你這樣做長輩的嗎?不把人招呼進來坐一會兒,開口就趕人走,幼不幼稚啊你。」
「我……」
沒給夏辭南說話的機會,木夕接著說:「他是我邀請來的客人,要走也是你走,輪不到他。」又將視線落到暮之越身上,笑了笑,「進來吧,別管你夏叔,整天都一個勁折騰。」
眾人進了門,夏辭南走在最後面,才知道暮之越跟過來是木夕發話,他暗暗斜睨暮之越,胸中的怒火憋得難受,這小子拐不成他女兒,竟然纏上了,果然心眼子真多。
木夕看了眼暮之越問:「你媽媽還在到處飛?真不打算落地,回來過年嗎?」
暮之越愣了下,嘴角稍顯不自然的揚起一抹弧度,淡道:「可能趕不回來了,她現在在飛往冰島的飛機上,要去看極光,因為之前跟我爸說好的。」
這會兒,木夕默不作聲,心情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形容,情緒有些許波動。當時拿到律師資格證,她第一時間告訴了徐玥臻,而不是夏辭南,即使分隔兩地,不像之前一出門就能碰頭那樣的方便,還是會偶爾打視頻,只是後面工作繁忙,便逐漸減少了。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她明白了大概,或許因執念一生,徐玥臻依賴著最後僅存的約定而拼命的活下去。
等夏槿晚和暮之越休息一會兒之後,一行人再起身駕車前往農村老家。
是夏槿晚她爺爺家,每年都是一個大家庭聚在一起過年,今年也不例外。駕車只需要一兩個小時,由於遇上春運,交通堵塞,夏辭南大搖大擺的坐在副駕駛上,看看路況,又看看暮之越,像交警似的抬手指揮著。
「你往前開,聽不到後面的車在按喇叭嗎?」
夏槿晚聞聲回頭,後面的車一點點慢慢緊跟,也沒有聽到按喇叭的聲音,正想開口說話,直直對上後視鏡那雙眼睛,暮之越抬了抬眉骨,瞳仁中溢出一抹柔和,透著無所謂的態度。
她怔愣了,聽話的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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