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暮之越?」
「我才不管他叫啥, 問你話呢。」
夏辭南觀察著棋盤局面, 食指推了下象棋兵, 輕輕往前移動一步, 回答道:「這話說得,我覺得不能以貌取人。」
啪——
夏辭南的象棋兵被夏爺爺吃掉了, 後者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抿了口茶。
其實通過聽聲音可以辨別出來,屏風後面兩人是誰,即使話題提到他,暮之越並沒有打算停下腳步,只是踩到第一階階梯時,他頓住了。
「雖然這小子二十出頭,但言行舉止都比同齡人成熟很多,暫且不說他媽媽跟小夕是閨蜜,之前在宜延同他們家做了兩年半的鄰居,也有過幾天的朝夕相處,其實接近於知根知底,他的樣貌是他父母給的,不代表這個人就不坦誠。」
前陣子出差那幾天,夏辭南住進暮之越家裡,原本訂了酒店,好巧不巧抓到夏槿晚談戀愛,同時暮之越開口叫他留宿,主動送上門的盯梢機會,簡直不要白不要。
儘管話是這麼說,但是在入住的第一天,他發現暮之越早出晚歸是常態,本該享受大學生活的少年,提早一步逼迫自己成長。
夏辭南用食指推動另一個棋子,說:「談戀愛是他們倆的事情,小晚看人的眼光不會差,可能還用不著我來把關。」
夏爺爺哼唧一聲:「那你今天還一個勁叫他幹活。」
「嘿!他拐走我閨女,我怎麼就不能叫他幹活了?這可是我女兒的男朋友。」
說到這兒,夏辭南一點就炸毛,視線仍然沒有離開棋盤,正巧,又輪到他了,食指推動象棋馬,占領了對方將軍的位置,揚眉:「爸,你輸了。」
聲音漸行漸遠,暮之越踩在台階的腳步愈發沉重。
都說孩子在父親臂彎里長大,可他總是獨立獨行走進風雨中冒險,沒想過父親時常悄悄為他擋雨,因為有了堅定被愛的底氣,才有了他後來的一往無前。
然而,夏辭南的那番話,以及對他的態度,讓他不禁想到了暮禮,這份特殊的愛很難形容,但是夏辭南認可他,是真的。
見他不說話,夏槿晚一轉身,朝著天台門口衝過去,剛邁出一步,就被暮之越伸手擋住她的去路,重新攬回懷中。
頭頂上方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幹嘛去?在你印象中我這麼脆弱嗎?」
夏槿晚啊了聲,「不是。」
「那不就得了。」暮之越嘴角掛著慣常的輕笑,「你不能為了我,找你爸吵架,或許處處護著你的人有很多,可是毫無怨言護你周全的一定是你爸爸,還是會第一個衝出來的。」
夏槿晚瞥他,「那你呢?」
暮之越勾了勾唇角,「我要比你爸跑得快才行。」
夏槿晚若有所思地點頭:「有點困難,聽我媽說我爸小時候很調皮,天天被我爺爺用長樹枝追著鞭打,跑步可快了,每年運動會跑步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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