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禮這時候說話聲音低啞,整個人氣場是軟乎乎的,像只大狗,何霜喜歡看他這樣,讓她感到掌控的快感。她轉過頭去找到他的臉,準確吻住他,間離時,她附在他唇邊說:「你對元春也是這樣嗎?因為顧及蔣斯微,所以克制自己,不敢有別的想法?」
「不是。」徐元禮忽而使力搭住何霜後背,將她和自己按得死緊,學著她流連縱火的手勢,在成功感知到何霜難以自持的反應後,他才接著說,「對元春,和對你,不一樣。」
徐元禮觸類旁通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以彼之道還施了彼身」,弄得何霜再抽不出一絲一毫精力和他說話。
後來何霜想,在性事方面,她確實低估了舟口鎮人的知識水平。本來她還想找點教學片讓徐元禮早日學以致用,卻不料全是她「坐井觀天」式的想當然。
兩人從淋浴間轉移去房間的空當,何霜還想起問:「你去哪兒學的這些有的沒的?」
徐元禮當然不會告訴她,蔣斯微書房那麼大,至少有五分之一的珍藏是男女之事,畫本、話本都有。彼時年少,即使蔣斯微極力推薦,徐元禮全把那些東西當獵奇看,後來何霜出現,徐元禮再去蔣斯微家看那些圖畫與文字,腦中便突然有了想像。所謂克制,須得有樁具體的事宜需要克制,若非心生這許多雜念、不該有的想法,怎會需要時時克制?
如果事情不是真實發生,何霜以前是斷然想不到自己會在一場酣暢愉快的床事後,還能有餘力坐在電腦前做Excel表的。
當時時間還不到十二點,何霜坐在書房書桌前對著表格寫名目,挨個記錄舟口鎮暗門測試表,在舟口鎮,測試表全手寫,不如Excel詳細。
徐元禮坐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看她做表。
「我記得穿越暗門的過程很短,當時覺得腦子是清醒的,事後回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何霜仔細回憶道。「你呢?除了河面,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
徐元禮搖了搖頭。
「上次元軫說,不記得我怎麼消失的,他也感覺什麼東西攝走了心魄。」何霜道,「我沒有帶表,沒法計時,不確定中間是不是有一段空白時間。」
「空白時間?」
「就是大腦空白,對周圍失去感知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得有這樣一段時間,否則沒法解釋。」何霜百思不得其解,「我現在懷疑,我們以為穿越暗門很快,就幾秒鐘時間,實際上可能遠遠不止。舟口鎮沒有鐘錶計時,兩邊時間很tຊ難同步,下次得帶表測測。」想到這裡,何霜一扭頭在表格上「物品測試」欄里打出「手錶」二字。
一段靜默的記憶回溯時間,室外雨聲淅瀝不停,室內潮濕黏膩。何霜感覺體熱,只簡單穿了件背心,忽又想到一處要點,轉而面向徐元禮,卻見他匆忙從她身上收回視線。
何霜心下好笑,極力壓下剛起的興頭,繼續說正事:「兩邊穿越除了一邊是逆流一邊是順流之外,還有個不同之處,目前只出現過一次,還需要反覆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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