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明塵理所當然道：「剛剛忘了，現在……手沒那麼長。」
說著他放下酒杯，朝溫瑤勾起眼尾，提醒道：「溫小姐，兩次救命之恩。」
「……」
雖然無語，但溫瑤還是好脾氣地拿起了手邊的一疊衣服。
這衣服她沒有見過，像是全新的，而且，已經是這人今天換的第三套衣服了。
早上殺人身上濺了血，他去換了套，中午吃飯衣服上弄了滴油，他又去換了套，還有之前醫院，他穿著白大褂玩cosplay，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個空間異能，不然哪來那麼多衣服。
溫瑤一聲不吭地把衣服擺在了浴缸旁邊的柜子上，還沒轉身，旁邊的男人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看……」
「什麼？」
季明塵笑著說：「看到了嗎？」
溫瑤望著那兩道猙獰的傷疤，一臉莫名：「怎麼了？」
季明塵手指悠悠點動：「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溫瑤也不知道這神經病到底想幹嘛，這氣氛擾得她不自在極了。
季明塵笑看向她，嗓音低磁溫柔，言辭也尤為曖昧：「這些都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不覺得很親切嗎？」
「……」
溫瑤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這說辭，皺眉道：「……祛疤又不難，你留著幹什麼。」
季明塵手指搭上眼尾，思索得認真：「留著有朝一日，給你欣賞呢，這不機會來了……」
溫瑤：「……」
本來剛剛還有點同情，但這話一出，她那還未升起的同情瞬間泯滅。
講真，他以前那麼多刀真沒有一刀是白挨的。
雖然這燭火反光，浴缸水面粼粼的，倒也看不清什麼，但溫瑤不覺得這是個正經的交談場合，決定待會再跟他說話。
可剛一轉身，就聽身後之人笑得格外肆意：「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怎麼耳朵那麼紅……」
溫瑤忍無可忍：「季明塵！」
她的刀呢？
房門外路過的狄大虎聽見這聲音朝屋裡瞅了眼，還拿著手電筒往屋裡晃了晃，見老大正在洗澡，而溫小姐正狀似和他在打情罵俏。
嚇得他瞬間關了手電筒，並順便把房門給帶上：「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
「……」
溫瑤深吸一口氣，再也不管這人說什麼了，直接奪門而出。
季明塵被她氣惱的模樣逗笑，良久，他的笑意才緩慢地落下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