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幽暗的冰藍色空間內,兩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男人奄奄一息地靠牆而站,他們的腰被捆住,雙手雙腳亦被金屬鐐銬固定在金屬牆壁上,完全動彈不得,除了活生生承受酷刑別無他法。
而他們對面不遠處,一個魔鬼般的漂亮男人姿態慵懶閒散地坐在黑色的單人沙發上,他手中把玩著一枚金幣,漆深涼薄的眸子漠然地望著那兩個悽慘可憐的俘虜。
拿鞭子擊打的人累了,皺著眉走回來稟告道:「這兩個人有些血性,似乎不懼怕這樣的鞭打,什麼也問不出來……」
季明塵抬了下手,拿鞭子的男人便汗涔涔地退到了一旁。
沙發上的男人隨意地將金幣貼在掌心,然後慢條斯理地戴上白色的橡膠手套,起身後他隨手拿了把鋒利的小刀,緩慢踱步上前。
待抵達其中一名俘虜身前,他微笑低頭,虎口掐起對方的下顎,鋒利的刀刃貼在了男人的腦側,低磁好聽而又溫柔得詭異的嗓音在密閉的審訊室里迴蕩:「看來閣下很是有些骨氣……」
說著,他低聲笑了起來,仿佛這是個很好玩的笑話:「那就讓我親自來試試,閣下的骨頭究竟有多硬吧。」
感受到那尖銳的刀片慢慢陷進自己的皮膚,那個男人雙手握拳,目色驚恐,有大滴的汗順著額頭滾落。
季明塵手指輕捻上男人的麵皮,說話時語氣溫柔得好似輕哄:「說還是不說呢,不說我可就真要撕下來了……」
男人雙目緊閉,緊咬牙關,依然一副不打算招的模樣。
季明塵見此也不意外,他漆眸驟然陰狠,緊著手中動作往下。
只聽人皮分離的黏膩嘩啦聲響與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齊響起。
「啊————」
表皮連接著經脈,經脈連接著血肉,就這樣生生被剝離,血水自粉色的肉上緩慢沁出,模糊了好好的一張人臉。
沾了血的白色手指挑起那張血臉的下顎,季明塵漂亮的眼睫輕垂,唇角微彎,言談間語調依舊溫柔繾綣:「嗯?」
「那我就接著撕吧,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渾身上下被抽筋扒皮的快樂……」
旁邊站崗的守衛見此血淋淋的一幕,也沒忍住捂了下嘴,面色發白險些嘔吐出來。
人皮掉到了地上,落進了那攤黏血里,被俘虜的男人頓時心驚肉跳,被栓住的手在鐵銬的邊緣勒出深深血痕,他疼得五官扭曲,很快就急促道:「說!我說!」
他的眼神絕望,聲音亦在顫抖:「我都說,給我個痛快,求求你……」
季明塵聞言,璨然一笑,白色的手套摸上男人的血臉,如同愛撫一般:「真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