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塵滴了幾滴蠟液,用很原始的方法將蠟燭固定在了木桌上:「怎麼了?」
溫瑤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你的空間裡都裝了些什麼?」
怎麼跟個百寶箱一樣,烤魚用的調料粉他有,像這種沒什麼用的木質桌椅板凳和白蠟燭,他居然也有。
「不用好奇。」季明塵收回手,眼睫垂下:「我能帶的都帶了,儘量滿足你所有的需要。」
溫瑤: 「?」
她還需要這些嗎?她怎麼不知道……
季明塵卻沒再多說了,垂著手站起了身。
眼看著這人就要轉身離去,溫瑤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溫度順著彼此的指尖傳遞,季明塵回頭時,溫瑤問:「你今天是不是生氣了?」
季明塵:「嗯?」
溫瑤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想法如實說了:「就我和沈逸川說話,你過來的時候,你有生氣嗎?」
季明塵稍稍愣了下,挑眉問:「如果……我說有呢?」
「……」
這人還真不帶掩飾的。
溫瑤眼神認真地看了一會,像是在確認他這話的真假:「那我就跟你解釋清楚……」
「你不用擔心沈逸川的出現,會讓我想起過去,更不用擔心我會跟他走近。」
「無關任何立場,對現在的我來說,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外邊雨聲譁然,黯淡的燭火光下,潮濕的空氣混雜著幾許草木清香,那聲音柔軟的話落後,帳篷內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
似乎沒想到溫瑤會說這樣的話,季明塵目色稍凝,半晌,才低笑了聲。
溫瑤:「……你笑什麼?」
季明塵漂亮的桃花眸倒映著溫瑤疑惑的表情,嗓音磁性又溫柔:「沒有。」
在笑,他撿到的果然是無上至寶。
溫瑤被男人這曖昧得能拉絲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忽然又有點後悔說出剛剛那話了。
她正要收回手,不料手背反被握住,旋即眼前的男人彎腰下來,熟悉的清香氣息拂來時,他領口玉白色的肌膚也完全暴露在了她的視線範圍。
緊接著她的手便被抬了起來,潔白的皓腕被熱息輕拂了下,緊接著便落下一個極其溫柔的吻,在腕心。
不知道是不是這燭火帳篷的氛圍太過曖昧,還是腕內皮膚比較敏感,溫瑤忍不住顫慄了一下,一直到季明塵鬆手離去,她還沒能回過神來……
這男人真是自帶男狐狸精屬性,分明只是吻了下手腕,卻仿佛做了什麼很色情的事情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