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魔修有這麼大敵意,還是玄夜宗弟子的便只有應淮序在仙門的師兄顧澤陽了。
應淮序對他的謾罵不置可否,氣得顧澤陽面紅耳赤。
溫時卿覺得這場面著實有趣,卻沒有再看下去的機會。
應淮序陡然運功發力,強大的法力直擊仙門眾人。雖然應淮序能力深不見底,以玉塵仙尊本身的實力,溫時卿完全可以護住大部分的人。
但溫時卿那徒弟還站在伏羲台的邊上,要是今晚被應淮序一招傷了仙根,他徒弟剛開始的逆襲之路就斷了。
他來這兒的目的就是護著江深,萬不能本末倒置了,眾人和江深他當然得護著江深。
幾位仙尊堪堪護住了伏羲台上的弟子,溫時卿幾乎一瞬間到了江深的面前把他和周圍幾個弟子給護住。
誰知這一下其實就是衝著溫時卿來的,溫時卿上去護住江深,給了應淮序可乘之機,他直接欺身上前將溫時卿逼到了角落,四周被一層淡紅的結界包圍。
溫時卿猝不及防被人推得撞到石柱上,心道應淮序真是不知死活,手中的扇子霎時擊向應淮序。
應淮序直接徒手擒住了骨扇,如霜雪一般白皙的手瞬間染上了血液的鮮紅色。
應淮序把骨扇一收,望向被他壓在石柱上的溫時卿,說話時幾近咬牙切齒:「溫時卿,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
聞言,溫時卿不免一愣隨即又散漫地笑了起來,心想他玉塵仙尊給你的承諾關我溫時卿什麼事?
正當他想推開面前的人時,應淮序竟將頭埋進了他的肩窩,溫時卿渾身一僵,聽應淮序喃喃道:「竟真忘了,我可是等了你近百年。」
話音剛落,溫時卿突然吃痛倒抽了口涼氣,埋在他肩窩的人竟偏頭咬了他的脖頸一口。
「你是狗嗎?」溫時卿眉頭緊蹙,掌心蓄力猛地一推。
應淮序沒防備的被這麼一推,直接撞上了他剛剛設的結界。結界在空中消散,原本被圍在外的弟子們看見了原本結界裡的場景。
應淮序站起來,看向溫時卿的表情又變得冷淡起來:「你從前也這麼說。」他說的應當是溫時卿罵他狗。
話音落下,應淮序轉身消失在夜色里,其他魔修也一併退離。
「這就走了?」
「魔族也不過如此。」
「不愧是玉塵仙尊。」
台上一片譁然,溫時卿在意的卻是他的骨扇,應淮序咬他一口也就算了,還把扇子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