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卿又被他盯得發毛,收回手沒好氣道:「勞煩魔尊將屍體處理了,本尊暈血。」
看著謝青寒七竅流血還面不改色的人竟然說自己暈血,能這麼跟自己胡扯的人應淮序只見過他一個。
「諸位也看見了,你們掌門死於千蝶咒,在場沒人曾施動過此咒,兇手定然不在我們之中,更不會是應淮序。想知道你們掌門怎麼死的就乖乖聽話,本尊也不能保證下一個中咒的會是誰。」
溫時卿難得說這麼多話,眾人被他唬得一動不敢動。
姜有儀沒像南月宗其他幾個女弟子一樣嚇暈過去,反倒是還出起了主意。
「仙尊,不如去南月宗的前殿再想主意吧。在這兒站了那麼久,大家一定疲了。」
溫時卿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姜有儀訕訕一笑撓了撓頭。
「你們先進去吧。」溫時卿收回目光,淡淡道。
因為他讓應淮序清理屍體,他稍微有良心地等了等應淮序一併進去,免得他又被一群人圍著喊打喊殺。
應淮序卻在進前殿門前攔住了他。
「溫時卿。」
溫時卿下意識回頭,應淮序直接伸手不算粗暴地推了他一把,讓他撞上了白牆。
溫時卿被撞得眉頭微蹙,下意識想罵人卻被捂住了嘴。
應淮序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向他的眼睛:「你剛剛拍了他的頭。」
溫時卿突然被應淮序推得撞在牆上,還被捂住了嘴,換誰都會覺得莫名其妙。更何況,我拍我徒弟的頭關什麼事?
溫時卿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幾乎是在應淮序剛說完,溫時卿就召出了他的劍,以反手拿劍的姿勢將利刃對準了應淮序的脖頸。
應淮序見他這樣也絲毫不懼,劍刃被兩根修長的手指夾出,微微移開,隨即偏頭對著溫時卿的手腕嗅了嗅。
「......」這是溫時卿沒想到的,見他作勢要咬,溫時卿連忙冷聲道:「牙留著沒用處我不介意替你拔了。」
聞言,應淮序挑了挑眉,拿開了捂著溫時卿嘴的手,不咸不淡道:「玩笑而已,仙尊何必較真。」
說罷,應淮序鬆開了按在溫時卿肩頭上的手,轉身朝大殿走去。
溫時卿強忍著衝上前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整理了整理衣衫朝大殿走去。
此刻的大殿早已門庭若市,南月宗還算有地位的人都來了,而謝青寒的屍體也早就蓋上了白布被應淮序用法術移到了大殿的中間。
溫時卿進來時,一個年邁的藍袍老者正彎著腰檢查屍體,許是被屍體的模樣嚇到,他匆匆看了一眼便鬆開了被掀起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