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卿成功被說服,轉身看向身後的玄夜宗淡淡道:「走吧,他們大概早就等候多時了吧。」
至於等候多是的究竟是誰,這就不得而知了。
溫時卿走進玄夜宗,立馬便有人來迎接,為首的那人他並不陌生。仙門大會當天高聲大罵應淮序的,也是溯洄里救了謝如的,玄夜宗掌門首徒顧澤陽。
「玉塵仙尊。」身著藍色長袍的男人站在眾人的前方,恭恭敬敬地朝溫時卿行禮。
「嗯。」溫時卿應了一聲,說話的語氣不算和善:「貴總掌門不在?」按理來說應當是掌門白無乾來的,來的卻是顧澤陽。
「回仙尊的話,師尊他著急蝶疫之事,便外出尋找解決辦法去了,方才得知仙尊要來之事,只能托弟子代行接待。」顧澤陽慢慢解釋道,說話的語氣也十分恭敬有禮。
「既如此,那便直接帶本尊去化寧宮吧。」
顧澤陽聞言抬眸看一了眼面前的人,目光掠過站在溫時卿身後的男人,答道:「有勞仙尊。」
在來之前,方恆煜便同玄夜宗打過招呼說玉塵仙尊要來,為了蝶疫之事而來。只不過現在方恆煜和玲娘還沒到,溫時卿便先去千蝶咒捲軸儲藏的地方一探究竟。
「不知這捲軸是何時丟失的?」無數的書籍和捲軸陳列大殿內的加上,散發出淡淡的墨香,溫時卿站在其中,不經意回眸問身後的人。
「四十年前。」顧澤陽答道,「捲軸被一位外門弟子偷竊,自那之後就再也沒了下落。」
溫時卿假意思考了片刻:「外門弟子?外門弟子竟有這般能力?那這人去哪兒了?」邊說著,他伸手碰了碰禁書閣的結界。
顧澤陽有條不紊地答道:「這弟子當晚便被巡邏的弟子抓了個正著,那日師尊不在宗門,弟子便自作主張將他暫且關押在了玄夜宗的地牢中,誰料……」他頓了頓,臉上的表情變得肅然,「誰料,當晚有人潛入地牢將其殺害,連帶著那捲宗也一同不見了蹤影。」
「你們沒將那捲軸搶回來,而是讓那弟子帶著它一同關進了地牢?」站在溫時卿身旁的應淮序笑道,溫時卿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聽顧澤陽冷哼一聲,解釋道:「這就要問我那判出宗門的師弟了。」說話時,他緊盯著問他話的人,像是無聲的對峙。
應淮序看著他輕輕勾了勾嘴角,一言不發。溫時卿聞言,臉上帶著打趣的表情說道:「哦?你是說應淮序?與他何干?」
顧澤陽毫不猶疑答道:「應淮序平日裡兩耳不聞窗外事,那天晚上卻主動替其要親自安排那外門弟子,結果那弟子當夜便死在了牢中,連同著最重要的禁術捲軸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