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險惡的地方別說是到裡面找靈草,連活著出來都是難事。
「不知是哪兩人?」
溫時卿默默聽著幾人的對話,在對面的人出生時循聲望去,站在他對面的人是清查司來的仙君宣亦。從他們來到化寧宮,宣亦幾乎沒說過幾句話,臉上也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方恆煜笑了笑,看向溫時卿:「玉塵,還有……一個已經作古的故人。」
溫時卿對上方恆煜的目光,眼神不見波瀾,心裡卻是在想什麼人和原主一同去了魚淵秘境?溫時卿感覺到身旁的應淮序看了說話的人一眼。
宣亦聞言點了點頭,淡淡開口道:「即便魚淵兇險至此,蝶疫之事也勢必要解決。當務之急是找出罪魁禍首,想必眾仙君找我來也是為此。」
溫時卿之所以讓方恆煜去找來清查司的人就是為了來這化寧宮查蛛絲馬跡,能夠讓書靈說真話的就只有清查司,凡事想要清查司出馬就算是玉塵仙尊也要親自去請。
「仙尊,請便。」原本站在幾人的身後不說話的顧澤陽上前一步對溫時卿說道。應淮序淡淡撇了他一眼,恰巧碰上了他的目光,兩人對峙各自心懷鬼胎。
溫時卿往前走時睨了一眼身側的應淮序,低聲道:「來了就別想閒著,過來幫忙。」
應淮序聞言,嘴角噙笑跟在溫時卿身後往前走,兩人停在化寧宮的中央。
走在最前面引路的顧澤陽拿出白無乾留下的掌門令牌,將其放在中央的藏書台上,令牌的形狀與上面的凹槽嚴絲無縫地貼合,台上緩緩出現一個門閥。
門閥被緩緩轉動,四周原本的書架隨之動了起來,一個暗閣驟時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就是化寧宮的禁書閣。
「既然禁書閣需要掌門令牌才能打開,那那個外門弟子又是如何偷得這禁書的?」溫時卿看著眼前的暗閣,抬腳往前走時漫不經心地說道。
眾人緊跟其後,只聽顧澤陽解釋道:「仙尊有所不知,玄夜宗的掌門令牌一共有三個,一個在師尊手裡一個在我手裡,至於另一個……」他頓了頓抬眸看向應淮序,繼續咬牙切齒道:「在應淮序那廝手中!」
溫時卿聞言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貴宗倒是十分有趣。」顧澤陽的說辭倒是比謝如更加有邏輯,應淮序有掌門令牌能打開禁書閣,拿出禁書嫁禍謝如,在趁著關押謝如的時候將禁書暗度陳倉。
可偏偏叫謝如來化寧宮的人不是應淮序是顧澤陽,就算應淮序是罪魁禍首,他顧澤陽也脫不了嫌疑。
況且……在宣亦來前——
「化寧宮的禁書閣在哪兒?」溫時卿看著面前不到三尺呆頭呆腦的書靈,眉心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