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邪魔外道,滅臨順門滿門,製造蝶疫,這幾條里單是一條就足夠讓我對他恨之入骨,玄夜宗容不得一顆沙子。」顧澤陽的情緒平靜下來,嚴肅地說著。
「早就聽聞扶光首徒正義凜然,剛正不阿,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溫時卿看著台下的人,面色和藹:「修真界確實容不下這樣的人。」
「你說是吧?宣仙君。」
宣亦突然被溫時卿喊,不禁一愣又迅速恢復如常:「仙尊所言極是。」
溫時卿目光看向大殿外秀麗的山川,輕聲道:「不惜一切代價把應淮序抓住,這件事便交給你去做,你能勝任嗎?顧澤陽。」
「弟子定不負仙尊所託!」顧澤陽應道。
「去吧。」
溫時卿看著顧澤陽離開的身影,片刻又將目光移到了宣亦身上。
「仙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嗎?」難得宣亦主動質疑,溫時卿挑眉問道:「不然?」
聞言,宣亦垂眸笑著搖了搖頭,再抬頭時又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既如此,在下定全力幫助顧仙君抓住應淮序。」
「諸位失陪。」說罷,宣亦轉身離去。
大殿裡只剩下玲娘和溫時卿,自從剛才說道應淮序玲娘便沒再說話。溫時卿看著她再三斟酌,一直沒能開口。
「想說什麼便說吧,此時只有你我二人。」溫時卿從台上走了下來,站到玲娘的面前。
「玉塵,你真的覺得是他嗎?」玲娘囁喏地說,「我、我與他相識百年,我知他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
「他不會嗎?那他為何要改修魔?又為何要滅臨順門滿門?你能替他給本尊一個解釋嗎?」溫時卿神色冷淡,句句逼問。
「我……」她不能,因為應淮序從未和她解釋,她的信任從來都是一廂情願。
「既不能,那本尊為何要信他?而不是擺在面前的事實?還是說,你和他是一丘之貉。」溫時卿垂眸看著玲娘,裙袖被她的手緊緊篡住,神色從慌亂到憤怒。
「你覺得我也是蝶疫的元兇?!」玲娘難以置信地說道,「那便是吧。」話音落下,玲娘轉身朝殿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突然轉身,看著溫時卿道:「溫時卿,如果有一日你想起從前的事了,會後悔嗎?」說完,她自嘲地笑了笑:「你何時後悔過。」
玲娘離開後,大殿上便只剩溫時卿一個人,方恆煜的傳音符適時傳來。溫時卿接住後,對方的聲音傳入耳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