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掩上,溫時卿躺在床上隨手下了個封印咒,閉上眼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知覺。
這一夜他睡得意外安穩,自從穿來這裡,他已經很久沒有安穩睡過一次覺了。
翌日早。
溫時卿醒來時還很早,他打開門便看見了院子裡站著的江深。江深見到他,連忙走了過來,朝他行了個禮。
「師尊。」
溫時卿應了一聲,又聽江深一個動靜跪在地上,懇切地說:「弟子沒能帶回楹絨,還請師尊責罰。」
事實上溫時卿也沒真的期盼著江深能帶回來,他只不過想著讓原著男主去歷練一番。以防自己把男主原本該做的事都做了,自己收的徒弟卻成了個廢物。
當然,溫時卿不可能這麼和江深說。
「那遍罰你帶著楹絨去解了眾人的蝶咒吧。」溫時卿看著地上的人說:「起來吧,既然楹絨已經拿到了,當務之急便是悄無聲息地接了蝶咒,你隨玲娘一同去。」他看著朝這邊走來的弟子說道。
「弟子明白。」江深從地上站起來,「弟子這次一定不負師尊所託。」
「行了,去吧。」
溫時卿說完,江深離去。那個身著玄夜宗家袍的弟子朝著溫時卿的方向走了過來,走近時卻變成了一副熟悉的臉龐。
「溫時卿。」玲娘走到面前喊道,大概是從那天他讓顧澤陽不惜一切代價抓住應淮序開始,玲娘便開始直呼他的姓名,態度倒是還好。
「怎麼?」溫時卿不在乎這個,直接問其來意:「有什麼事?」
「楹絨是應淮序帶回來的,你現在還覺得他是偷走捲軸的人嗎?」玲娘拿出了一株通體銀白的靈草,「他為了拿這個玩意,拖著剛恢復的身體和魚淵的那個水怪打了一場,差點死在那裡了!」
玲娘為了讓兩人關係有所緩和,不惜誇大其詞,但應淮序受傷不假,他那人就是快疼死了一不說一個疼字。
溫時卿看透了玲娘的把戲,淡淡答道:「那也要他親自來同我解釋,等抓到再說吧。」
嘴上說著,心裡卻想起了昨晚兩人相近時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真是自作自受。」他心中暗罵。
「你……」玲娘被他氣得不輕,想將楹絨摔在他的身上卻又想到對方身份才堪堪收手,氣沖沖道:「隨你的便吧。」說罷,她轉身要走,卻被身後的人喊住。
「玲娘。」溫時卿輕聲道,「你帶上姜有儀和江深,悄無聲息地去解了蝶咒,人手讓方恆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