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應淮序的話時, 溫時卿朝前走的腳步一滯,面上表情有一瞬間茫然,不過也是轉瞬即逝。
溫時卿盯著應淮序看了看, 對方蹙眉看著自己的眼神倒是真切。他走朝前,笑著對面前人說:「我說, 怎麼現在還沒睡, 阿雯。」說著,他還伸手整理了整理應淮序的鬢髮。
應淮序喉結動了動, 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脖頸。溫時卿捏住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把人撞在柱上, 冷聲問道:「好玩麼?」
見他這副模樣, 應淮序絲毫不怵,勾起唇角輕聲答:「好玩。」緊接著他又說:「溫時卿, 你對談怡雯那麼溫柔, 對我就這麼凶。」
「……」溫時卿一時語塞, 不是不知道怎麼反駁, 而是折服於應淮序清奇的腦迴路。最好的辦法就是, 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
溫時卿垂眸看著靠在柱上被迫屈膝的人,神色淡然地回擊道:「那你怎麼不像對詹元風那般對我?」
「如何?」應淮序問, 「是這樣麼?」
他話音剛落下, 溫時卿掐著對方脖子的手被應淮序握住, 沒等他來得及動作,應淮序便湊上來碰了碰溫時卿的唇。
「你……」溫時卿還是低估了對方不要臉的程度, 好在應淮序見好就收只是碰了碰便鬆開他的手。
「不知道我們身體的自主權到什麼時候, 抓緊時間吧。」溫時卿說, 「去你的屋子, 以防被人看見。」
「距離成親還有兩天的時間,若不強行破陣,要出這個陣大概要等到兩人結婚的那天。」應淮序說道。
溫時卿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說道:「那便等到那時候再出陣吧,看看當年的詹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應淮序應了一聲,又聽溫時卿說:「應淮序,你說那些曾買下詹府的人,他們入陣後會怎麼樣呢?意外,驚慌,拼命想離開。」
「但是他們逃不掉,他們只能在這裡做著詹元風和談怡雯,然後在能自由活動的夜間發了瘋地要逃。」溫時卿緩緩說著,「你說他們逃掉了嗎?」
應淮序同樣看著鏡中影,輕聲答道:「他們逃不掉,他們甚至不知道究竟發什麼了什麼,如何能逃?」
「到最後,他們漸漸覺得自己就是這裡的主人,失去自我意識,然後在新婚之夜死去。」
溫時卿贊同地點了點頭,輕笑道:「就算只是一個慘死的噩夢,如此真實漫長,誰又還敢住在這裡?費盡心思讓人不敢靠近這裡,這裡究竟有什麼秘密。」
應淮序思考了片刻,問道:「你還記得傍晚時在九星門不遠處遇到岑熙鴻嗎?他和詹元風的關係應該遠不只是他說的那樣。」
「確實應當遠不止如此,在談怡雯問到兩人關係的時候詹元風很緊張。」溫時卿如是說道,當時他將應淮序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便是告訴他這個。
應淮序思考了片刻:「目前種種線索都指向九星門,這和白無乾定然也脫不了關係,他會告知我們那麼多的線索無非就是想拖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