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儘管兩人多沒有雙親,卻還是沒捨去這一環節。
「夫妻對拜——」兩人相對而立,朝著對方微微叩首。緊接著又是兩人跪在花堂前有一次三叩首。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司儀的聲音縈繞在耳邊,眼前的人著緋色禮服,這喜氣洋洋的氛圍讓人一時不知道這場婚禮的主角究竟是誰。
「入洞房——」
拜堂結束後,應淮序便被送去了新房中,只剩下溫時卿留在外款待宴賓。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是顯塬鎮的父老鄉親,除此之外便是詹元風在外認識的一些朋友。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場似乎沒有一個和談怡雯有關聯的人。
溫時卿正想著,一個熟悉的人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詹兄,恭喜啊!」沒想到岑熙鴻也來了,他站在不遠處,手裡拿著賀禮恭賀詹元風新婚快樂。
「岑兄!」溫時卿上前去,喜氣洋洋地說道:「我害怕事務繁忙,不得空來。」
「詹兄這是什麼話,你我的交情我怎麼能不來?」岑熙鴻笑著說道,話音里的意味讓溫時卿不禁深思。
他引著岑熙鴻上前坐,一杯喜酒遞上去,兩人舉杯共飲,甚是歡喜。然而,溫時卿卻感覺詹元風的情緒,和他外露的情緒相比,似乎是有所不同的。
迎賓宴上,溫時卿喝了不少酒,他的酒量是完全稱不上好的,還是詹元風的酒量不錯才能讓他勉強保持清醒。
他回到兩人的新房時,應淮序還在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許是聽見他進門的聲音,坐在那裡的人開口:「元風哥哥,你還好嗎?」
溫時卿輕笑著答道:「我沒事。」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挑杆,徑直朝坐在床上的人走去。左一挑,右一挑,中間再一挑。蓋頭落地,溫時卿便對上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比起從前,眼前的應淮序描眉畫眼,雖不像一般的新娘那般妖艷,卻將他本就漂亮的臉變得更加妖艷了幾分。
「阿雯,你真美。」溫時卿掀起唇輕聲讚美道,此時他有些頭暈,但還不至於文理不分,心裡只盼著兩人能死在真正的洞房前。否則,就他和應淮序……真不知道要怎麼……
他心裡這麼想著,心底卻有一股十分不自在的感覺,一是分不清究竟是一位喝了太多酒,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溫時卿伸手牽起應淮序的手,引著他往坐在了桌前,一同飲了那合卺酒。左合卺右合卺,辛辣的液體順著自己的喉嚨流下,溫時卿一時不知選擇入這陣自己是不是虧了,還便宜了應淮序同他拜了個堂接了個婚。
他這麼想著又看向面前的應淮序,只見他喝下那合卺酒正勾著唇角看向自己。溫時卿覺得他笑得格外勾人,讓他分不清究竟是應淮序還是談怡雯在笑。就這麼想著,不知什麼時候溫時卿便失去了只覺。
「小溫師叔,你以後要同什麼樣的人結成道侶啊?」一個身著淺青色長袍的少年坐在自己面前,興致勃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