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岑熙鴻說:「好了,仙尊現在想問什麼便問吧,在下知無不言。」
溫時卿也沒再繞彎子,畢竟九星門的事當然是早解決早好,還有白無乾那麼一個大麻煩在等著。那些蝶至今還不知道被白無乾引去了何處,比這件事,蝶陣之事才要棘手些。
「岑熙鴻,當年詹家的事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溫時卿問了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但如若這件事一直沒被認證,那其他的事也就都是猜想。
「有。」岑熙鴻閉眼答道。
「好。」溫時卿應道,「本尊曾入過你在詹家設下的陣,據本尊所知,你和詹元風也就是當年的詹家家主是認識的,兩人大婚的那天你也去了。」
「對,我和詹元風確實認識,但也只不過是認識而已。」岑熙鴻回答道,沒想到的是他臉上的忍冬印記居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看來就算溫時卿在幻境中感覺到了詹元風不純的動機,居然和岑熙鴻沒有關係。
難道是……
溫時卿在心底想著,旁邊的應淮序又問道:「那你又是為何要殺害他們夫妻?在殺害後還不惜設下陣法讓人遠離詹家,這又是為什麼?」
岑熙鴻聞言輕嘆了口氣,自嘲地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加害他們夫妻,可是詹元風動機本就不純,我又有什麼辦法?至於為什麼讓人離開詹家,只不過是不想讓人再次被鎏鳥傷到而已。」
「僅此而已?」褚玲琅不禁卿懷疑。
「褚仙君,忍冬印加在身上可是不能說謊的。」岑熙鴻好笑地看著玲娘,繼續說:「當年詹家大喜之日竟然會有鎏鳥前來,我當時猜測這和詹元風的所作所為有關。只可惜,等我和鎏清仙尊趕到的時候,詹元風和那兩人都已經死了。」
溫時卿眉心微蹙思索著,當時他和應淮序在幻境裡的時候,兩人若是沒被問十七你個一劍捅穿,周岸停來的時候兩人一定是活著的,怎的現實中兩人到的時候都已經死了呢?就算新婚夫婦這邊出了變故,按道理來說周岸停到的時間應該也不會發生改變的。
除非,在結界遇到周岸停的那一次,改變了後面。現實中的周岸停因為沒有溫時卿和應淮序的幫忙,為了除掉那凶獸元氣大傷,所以趕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死了。
周岸停竟然會記得那夜的事。
溫時卿同身旁的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兩人顯然都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