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溫時卿, 其中一定有問題。
既然當下岑熙鴻主動要求應淮序給他種了忍冬印記, 溫時卿自然得搞清楚其中的玄機來。
你師尊是怎麼死的, 溫時卿直白地問岑熙鴻。果不其然, 在聽見溫時卿的話時, 岑熙鴻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了起來。
「我……」他支支吾吾地張口又說不出什麼來, 最終只說了句:「這件事說來實在話長,不過卻是和這對夫婦的死沒有多少關聯, 又何必浪費諸位的時間。」
這顯然是不願意說的意思, 溫時卿卻敏銳地發現了不對, 他緩緩扇著手中的摺扇,不緊不慢地問:「說來話長?本尊怎麼記得, 這楊掌門呢, 分明是死於修煉走火入魔, 怎的會說來話長?」
眾人聽見溫時卿的話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是啊是啊, 這楊掌門不是死於走火入魔嗎?岑熙鴻這麼說,怕不是當年的事有蹊蹺吧。」
「就是就是,楊掌門一生嘔心瀝血,不會就養了一群狼吧。」
「人心啊!」
「……」
一群人一議論紛紛,溫時卿和身邊站的幾個人就靜靜地聽著,沒像其他人一樣討論,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直到一聲蒼老的怒吼打斷了當下的眾說紛紜,岑熙鴻身旁的那個人終於忍不住了,大聲怒吼道:「掌門暴斃而亡這是我們九星門每個弟子都看了的,我們沒有一個人不為此悲痛!況且,無論掌門怎麼死的,與諸位何干?這是我們九星門的私事!」
那人的話很難聽,沒有給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留情面,偏偏嘴裡還和眾人談起了禮儀:「若是諸位家門未曾教導諸位禮儀,九星門樂意給諸位上一課。」
他的話表面上在罵那些議論紛紛的弟子,打的卻是方恆煜和溫時卿的臉。一旁的岑熙鴻幾番提醒都沒能讓他停下來,到最後那人說完話了,他只能嘆了口氣不再吭聲。
溫時卿對他說的話沒什麼不快,但是方恆煜就不一樣了,他是衍月宗掌門,而衍月宗掌門是名副其實的護自家。
方恆煜冷聲問對方道:「閣下的意思是,我衍月宗的弟子缺乏禮儀教養,還得你們九星門指點一二?」
那人正欲開口,岑熙鴻連忙一個禁言咒施了下去,才阻止了那人與方恆煜繼續爭吵。岑熙鴻上前一步,連忙鞠躬賠罪道:「仙尊,方掌門,二位莫怪,我這朋友就是說話不過腦,還望二位莫要當真。」
方恆煜冷著臉不吭聲,溫時卿看著他這副樣子倒是笑了。原著中曾說,衍月宗掌門方恆煜,是個極其好脾氣的人,前提是你別污了他衍月宗的弟子,因為那些弟子都是他的孩子,尤其是他的寶貝徒弟何向明,那是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