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的陣法有問題,溫時卿自然也發現了。鎏鳥說他曾見過溫時卿和應淮序死在他的面前,他吃了兩人的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先不提他說謊這一可能,如果鎏鳥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為什麼不說自己殺了他們,而是說看見兩人死在他的面前。
這讓溫時卿聯想起了幻境,他們出陣時是溫時卿一劍自刎,那時他和應淮序確實是死在了鎏鳥的面前。可那分明是陣中之景,為何鎏鳥會記得?
詹家的陣有問題,那定然不是普通的回溯陣。
「詹家?去看陣?」江深疑惑道:「可是現在岑掌門可能已經在去詹家解陣的路上了。」
姜有儀附和著說:「對啊,我們趕不上——不對,有密道!」
溫時卿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那道消失的門便出現在了眼前,有了這條密道,他們定然能先到詹家。
江深和姜有儀率先走了進去,在溫時卿走進去前回眸同應淮序說了句:「你養的小姑娘挺聰明的,很有潛質。」
之後從結界到詹家,應淮序都沒再說過話。
四人到詹家的時候九星門的人果然還沒到,溫時卿抱著鍛鍊兩個小孩兒以防自己把人養成廢物的態度,讓姜有儀和江深把陣找出來。
而他則一個清潔咒除乾淨了桌椅上的塵土,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想著南方無人村的事。應淮序雖然不說話,卻還是坐在了他旁邊。
見他坐下來,溫時卿瞥了他一眼乾脆轉頭道:「你也可以和他們一起找,找到了本尊也可以誇誇你聰明有潛質。」
溫時卿這話完全就是毫不掩飾地嘲諷應淮序瞎吃醋,亂吃醋,不分場合地吃醋。應淮序聽了更不爽了,溫時卿給他一個台階下,他偏要再上一個台階。
應淮序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溫時卿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道:「溫時卿,我不是來和你求學的,更沒想拜你為師,至於你想收誰當徒弟都與我無關。」
見他這副樣子,溫時卿也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反問了一句:「是麼?」可應淮序說了這麼多,他反問的究竟又是那一句?
不等應淮序開口,溫時卿又繼續說道:「若是本尊收徒同魔尊沒關係,那仙門大會那日不知魔尊特意打上衍月宗,在本尊的脖子上咬一口作甚?」
他看向應淮序的眼睛,暗色的眸子裡泛著水光:「是要告訴本尊,你是一隻喜歡咬人的小狗?是嗎?應淮序。」
應淮序抿了抿唇,看著溫時卿不說話的樣子倒是真的像只小狗,這樣搞得好像是溫時卿在欺負他,分明先不講理的人是應淮序才對。
溫時卿見不得他這副模樣,正準備開口把人打發走,應淮序卻突然彎下吻了吻溫時卿的眼睛。溫時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眼睛連眨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