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下來,溫時卿還上了一套玄色的夜行黑袍,輕聲打開門朝門外走去。待他下樓後,黑暗中隔壁屋的門緩緩打開。
一個身影從屋內走了出來,沈青蘅看著屋裡的人低聲道:「岸停,你看好其他的的人,這幾個人實在可疑,我去看看他們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注意安全。」周岸停輕聲道,話音落下沈青蘅關上門,隨著溫時卿的腳步出了客棧。而他不知道的是,對方在走出客棧時,回眸看著樓上勾了勾唇。
溫時卿倒不是真的為了耍一耍沈青蘅,他不過是想去山頭看看情況,至於沈青蘅不過順帶而已。出門辦事難得才能有點樂子,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呢?
整個長都港已經夜深人靜,夏日的蟬鳴傳徹整個鎮子,汩汩的流水聲隱隱約約流淌在夜裡,宛若一曲動聽的曲子。溫時卿不慌不忙地走著,他的腳步慢得像是在給身後的放水,生怕沈青蘅一個不小心沒跟上自己。
半山被那些弟子燃燒著的柴火堆照亮,讓溫時卿不禁想起了當時在長都港紅蝶燃燒的場景。他一路無阻地向山上走去,他的小尾巴也如他所願地一路再沒跟丟過。
溫時卿之所以會答應岳和玉來解決靈草之事,不過是擔心此事會和天道有關。畢竟,一個宗門突然要這麼多船隻,實在是有些可疑,當下他不能錯失任何一種可能,否則此行將毫無意義。
果不其然,如溫時卿所想的,山上的那些弟子十分警惕,甚至還有弟子輪班守著從汀潯山莊收紅搶來的靈草。可見,他們對這件事究竟有多看重。
到了他們的紮營地外,溫時卿一身黑衣走在林間根本看不見,他直接瞬移到了看守的兩個弟子面前,眼前出現一個人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放一個響指迷,無聲暈倒在了地上。
他繼續朝前走,感受著周遭的靈力,徑直朝著靈力最盛的地方走去。憑藉他這一身修為,若是他想藏著整個修真界沒幾個人能察覺。
帳中隱約傳來兩人交談的聲音,溫時卿透過帳看見了裡面的人,裡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是這個門派的掌門,而另一人正對著溫時卿的方向站著,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他特意隱藏了自己的臉龐和聲音,讓人無法分辨出對方究竟是誰。
「您放心,只要我們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您要我們做什麼都行。」溫時卿聽那個掌門誠懇地說著,旁邊的那人點了點頭,笑道:「那是自然,不過你們可得當心了,若是這件事被旁人知曉了……」他的話就此頓住,為說出的話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明白。」
說罷,那人轉身要出來,溫時卿聽見動靜就要走,一道聲音卻突然傳來,聲音大得很不得整個山上的人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