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溫時卿回答,他又繼續道:「上次我也問過你,你說見新生。為何你還沒飛升?」
溫時卿聞言,轉頭看向了李安宜,薄唇輕掀道:「你覺得呢。」他的聲音聽不出來任何情緒,仿佛是真的在詢問。這麼說也不算錯,溫時卿也不知道原主為何不飛升。
李安宜愣了愣,隨即又笑了起來,往前走著:「不會是為了等我吧,師兄。」
「說不定。」
「聽聞你要參加蓮花會?」李安宜又問。
溫時卿看向他,沒去理會對方不屑的語氣:「怎麼?你不去?」他確實不知道李安宜回不回去,似乎從沒人和他提起過李安宜。
「浪費時間,毫無意義。」李安宜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不無道理。」溫時卿是贊成的,兩人的水平去參加修為比較的蓮花會毫無意義。
聽見他的回答,走在前的李安宜驀然回首看向溫時卿,兩人站在原地對視良久,李安宜才開口道:「你變了許多。」
儘管被人察覺他變了許多,溫時卿也是不慌的,普天之下只有他一個溫時卿,除此之外他和原主沒有任何不同。就像所有人會說「你變了許多」而永遠不會說「你不是他」。
「是麼?」溫時卿漫不經心地說著,兩人走到了分岔口,一邊是往溫時卿的院子,另一邊是李安宜。他好不含糊地送客:「我累了,慢走不送。」
「師兄還真是不客氣。」李安宜看著他搖頭,神色略微有些遺憾:「我還想和你下棋呢,不過你外出勞累,確實該休息,改日再下吧。」
溫時卿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對方雖然是一副惋惜的模樣,卻在說完後頭也不會地走了。溫時卿看著和他地背影,心中略有所思。
李安宜和原主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樣?
他這麼想著正準備往前走,卻突然感覺到什麼回眸看去,對著身後的那一盆金竹開口道:「出來吧。」
他話音落下,一個身著白袍的少年便從竹子的後面走了出來。沈青蘅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溫時卿又垂下眼眸說:「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溫時卿覺得好笑故意繼續為難他,又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青蘅清了清嗓子,偏頭含糊地答道:「『你變了許多』的時候。」他沒聽見李安宜說的溫時卿出門去幫岳和玉辦事。
「找我?」
沈青蘅連忙點了點頭,說道:「聽聞母親說小溫師叔也要參加蓮花會,我來給您送蓮花會要用的東西。」朝下看去,少年的手上確實那這一袋東西,袋子是針織的蓮花狀,很是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