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在他正欲做出動作之時,臉上倏然出現了笑意:「是嗎?」他話音落下,一把骨扇出現在手上,沈青蘅抬起手一扇,那骨扇便徑直衝向了方恆煜。
緊接著他召回落在地上的佩劍一劍砍掉了連著護臂的繩索,以極快的速度追上骨扇,與其一同朝方恆煜擊去。
「你贏了。」
身著淺青長衫的人落在沙地上,對面站著十二個著鮮亮色異域衣衫的人,為首的男人露出的脖頸上紋著像梵文一般的字符。
「你可以進羲和門。」男人說話的語氣極其平淡,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溫時卿倒是不介意,朝面前的人輕輕頷首,客氣地說:「承讓。」
「輸了便是輸了,我們輸得心服口服。」男人看向他正色道,「您有什麼事我們定會竭全力幫忙,這是規矩。」
「……」溫時卿本就是客套,聽見對方這麼說也不繼續客氣了,開門見山的問:「可曾有一個女人到這裡來?來找一個男人。」
他話音剛落,一群人神色立馬變了,站在男人旁邊的女人警覺反問道:「你要找她?!」
「沒有。」
面前兩人一同開口,答案南轅北轍,溫時卿嘴角不禁抽了抽,不咸不淡地重複方才對方說的話:「竭全力幫忙?」
男人不經思考厲聲答道:「此事除外,我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
溫時卿聞言神色未變,反倒是將面前的十二人打量了一遍,反倒是他們開始不安,結巴著開口:「這件事之外,都、行。」
「好吧。」溫時卿嘆了口氣,眼看面前的人都鬆懈下來了,又聽他道:「那我只能殺進去了。」緊隨而來,是再熟悉不過的劍出鞘聲。
……
「這次放了她,不代表兩家從頭來過,詛咒會跟隨顧家生生世世。」十二人中最年少的那個孩子帶著溫時卿走到牢前,便開鎖嘴上還絮絮叨叨著。
牢房的門被打開,溫時卿順著灑進去的光看去,午時還在汀潯山莊比試的人此時正被淹在水中奄奄一息。
「你去啊……」男孩話還沒說完,纖細的脖頸卻突然被一隻手掐住將他整個人提起來,溫時卿說話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你知道她已經懷有身孕了嗎?!」
「那……又……如何?一樣……是可憎……之人!」男孩眥目看著溫時卿,額角青筋暴起,卻沒有一絲畏懼。
溫時卿斂眸嘆了口氣,鬆手把人仍在地上,徑直上前將泡在水裡的女人撈了出來。
顧聽雲倏然睜開眼,看清面前的人後有些驚訝:「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