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蘅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找溫時卿,第二反應才意識到自己被鎖住了雙手,用一把十分漂亮的琉璃鎖,上面的靈力是屬於溫時卿的。
也許是落橋下環境的影響,這次沈青蘅沒有被魔心影響,頭腦還是清醒的。於是,當那些見不得人的記憶湧現腦海時,沈青蘅的臉紅得就像快要滴血。
「我、我親了小溫師叔?」沈青蘅躺在床上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還、還是那種……他把我所在這兒不會是……」
想到這裡沈青蘅連忙搖了搖頭,嘴上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他有些惶恐地想著再見到溫時卿時,會是什麼樣的場景。羞恥又窘迫,但更多的居然是愉悅與興奮。沈青蘅一邊頹廢地唾棄著自己可恥丟臉,一邊又為自己找藉口。因為無論如何,溫時卿就是騙子,他就是騙了自己。
長都港易容騙自己,答應他的事不做到,還有那個黑衣人,無論在現實還是夢境中,面具之下始終是他的臉。
想到這兒,沈青蘅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難耐地喘息著,胸口開始隱隱作痛。又一些片段浮現眼前,銀白的長劍剜了他的心,將一顆紅色的種子嵌入血肉。
好痛。
真的好痛。
沈青蘅從床上直起身,又脫離地砸了回去。溫時卿為什麼要把他關在這兒?他的胸口為什麼這麼痛?溫時卿憑什麼這麼對他?又為什麼要騙他?
少年臉上那雙招人的桃花眼此時深色的眼眸被染成猩紅色,黑色的魔氣縈繞周身,越來越濃,恨不得要將他整個人吞噬。黑氣開始往他的七竅鑽,無孔不入,沈青蘅就要無法喘息。
倏地,一股熟悉的靈力闖進來,桎梏著沈青蘅雙手的琉璃鎖不知何時泛起了淡淡的光澤,強悍的靈力從中湧出將周身的黑氣統統驅散。沈青蘅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強悍的靈力縈繞在他身體上變得格外溫柔,像是在哄他入睡。
沈青蘅無意識地想著那個人,他在哪裡呢?
南撫谷,魚淵秘境。
湖泊之上只見兩人身影,一隻形如蛟龍之物陡然從水上飛出直衝,細長靈活的尾直衝其中一人。
這一擊本是容易躲開的,溫時卿和沈玉堂同它打了許久甚至算占上風,只是想安然無恙拔它一角實在有些繁瑣。
眼看尾部就要被沈玉堂打回去,另一頭的溫時卿卻倏然瞬移到了它前面任憑鋒利的尾刺劃破衣衫,緊接著一劍刺穿那條尾巴,那水怪霎時扭動著要收回尾巴。溫時卿一道靈力束縛住尾部,隨著它收尾的動作終於近了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