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沉平日裡十分嚴肅話也極少,見到兩人也只是微微頷首朝外走,擦肩而過時眼神掃過溫時卿,後者感覺到後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二叔居然來找父親,他們想來不怎麼對付。」沈青蘅輕聲說道,神色也不太好看,看得出來他並不喜歡章沉。
溫時卿抬眼時神色如常,邁步繼續朝前走:「誰知道呢,先進去吧。」
沈玉堂見來人有些驚訝,沒想到兩人會這時來,但很快就說起了正事。
「我這些天和師妹去了幾次京亭,終於在京亭最外圍發現了端倪。」
京亭的最外圍並不是羲和門,羲和門雖然以駐守永川為使命,但門派並沒建在永川的旁邊。畢竟永川連接的是天道,為了防止有心懷不軌者逆其而上,永川之源兇險異常。
沈玉堂和應文君去的便是那裡。
「我曾同師父一齊去過那處,這幾次去卻發現那處有些不一樣。」沈玉堂回憶著,眉心微蹙:「起初我們還沒發現,只是覺得永川源頭本該格外洶湧,只是這次我忽然回想起師父同我說過的話。」
「永川雖險,卻孕育修真感知萬物,所以永川本該慈悲。可我和文君看見的永川兇險萬分,簡直要吞噬萬物,它的嗚咽聲宛若殺神。」
「難道是因為凌雲宗逆永川而上?」沈青蘅疑惑道。
「不,不止如此。」溫時卿輕聲解釋,他眯著眼回憶著:「我去永川時死了很多人,血液帶著怨靈的恨沁入泥土,而它感知萬物。」
「還記得那個黑衣人嗎?」溫時卿話鋒一轉問。
「記得。」沈青蘅點了點頭,繼續道:「他的修為高深莫測,和你一樣。」
「你說你看見他的臉是我的樣子。」溫時卿回憶道。
沈青蘅又點了點頭,又聽沈玉堂說道:「文君還去了趟春榮,在那裡發現了這個。」說著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是蓮花令牌。
他看向溫時卿:「她讓我問你是不是你落下的。」
沈青蘅呼吸一滯,先溫時卿一步開口否認:「不是!」兩人的目光幾乎是同一瞬看向過來,聽他尷尬地說道:「小溫師叔的在我這兒。」說著他打開儲物袋將溫時卿的蓮花令牌拿了出來。
沈玉堂:「……」
溫時卿目光落在沈青蘅緋紅的臉頰上,忍俊不禁道:「那估計除了我們,還有師兄弟去過春榮啊。」
這個問題現在他們誰都無法解答。
「對了,章沉、師兄方才來著找你?」溫時卿試探著問。
說起這個,沈玉堂嘆了口氣解釋道:「他來同我罵藏書閣來了,順帶問我到底能不能當好這個掌門。」
「……」溫時卿聽見後半句嘴角輕抽,點了點頭,又說回正事:「那這蓮花令牌該如何處置?若是為了揪出那人收回蓮花令牌不免打草驚蛇,最後可能還會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