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卿,你是不是要把我鎖起來。」直到人都走後,沈青蘅枕著溫時卿肩的頭才動了動,悶聲說著聽不清他的語氣。
「你覺得呢?」溫時卿垂眼輕笑了一聲,不咸不淡問道:「我能攔住你嗎?」
「嗯……好像不能。」少年說著直起身,垂眸同溫時卿對視,臉色蒼白極了:「我要去幫父親。」他說:「我會避開李安宜的,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
溫時卿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選擇了妥協。
他認為,自己從來沒有左右他人選擇的權力,尤其是在如此生死離別之際。
永川的波濤洶湧掀起驚濤駭浪,陰風怒號似永川哭泣,沈青蘅伸手擦掉了溫時卿唇上的血跡,輕聲說:「我們走吧。」
自京亭羲和門至天道處間隔沙丘,這並不能成為溫時卿的阻礙,兩人很快便到了地方。
從汀潯山莊逃走的幾人此時也在此處,沈玉堂帶著周岸停,羲和門的長老不知去了何處,對著面前的幾人實在有些寡不敵眾落了下風。沈青蘅遠遠見狀,倏然一個瞬移術離開溫時卿,手中飛出幾道破碎的刃,擋下了岳和玉朝沈玉堂來一劍。
「父親!」沈青蘅大聲道,反手一擊將岳和玉擊退,一眾人見狀想上,卻被徐徐而來的溫時卿滯住了腳步。
「師兄,來得很快呢。」在高處的人笑嘻嘻地俯瞰下面,眾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各自心情不一,李安宜自顧自繼續說:「果然阿蘅還是比較聽你的話麼?」
溫時卿未分給他一個眼神,看向面前三人冷聲道:「三位當真覺得自己能借著這天道,遂了自己的願?」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是吧十一。」岳和玉手中玉笛轉動,看向面前四人的眼神帶著笑意,此時周岸停已是重傷,沈青蘅扶著他想給他輸靈力,卻被周岸停製止。
「清查司和仙門百家的人很快回來,你們勝算大嗎?」溫時卿淡淡說著,儘管他知道誰又不是不是亡命賭徒,他與他們誰又不是在賭。賭誰會退步,賭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這場博弈很不公平,有人提前知曉了答案。
這場博弈太不公平,在知曉溫時卿看來,兩敗俱傷的結局讓人太過不甘。
「哼。」李安宜哼笑了一聲,自高處而落,劍刃落在溫時卿面前,說話的聲音是眾人從未見過的冰冷:「勝算?我只需要現在殺了你,天道就立刻能打開。」
「你和我談勝算?」
「李安宜!」沈青蘅眥目看著他,手中的刀刃就要飛出,卻被沈玉堂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