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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卿喘息著從那場長達百年的夢境裡掙脫出來,看著應淮序薄唇翕合不知在說什麼, 他也沒聽進去, 只是抬手牽起對方正忙碌的手,打斷應淮序傳音符的同時, 湊上去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溫時卿吻得很輕, 兩人唇瓣相貼輕輕蹭了蹭, 被吻的人大概是愣住了, 他緊接著一個吻落在鼻尖, 又一個吻落在臉頰、唇角, 他吻得小心翼翼輕柔至極,視若珍寶一般。

從前基本都是應淮序「霸王硬上弓」, 何曾有過這種情況, 應淮序捏住溫時卿的肩讓兩人分開, 垂眸看著那雙微垂的鳳眼,問:「你想起來了?」

溫時卿抬眸看向應淮序, 輕輕眨了眨眼應了一聲, 不等他再說其他的, 應淮序便垂首又一次貼上他雙唇。他不像溫時卿那般如蜻蜓點水一般, 唇舌撬開雙唇吻過每一寸,唇舌交纏著呼吸愈發急促,氣息落在彼此臉頰上,鼻尖相抵著四目相視,搭在溫時卿肩膀上的手向下遊走著,將人朝自己攬。環著應淮序脖頸的手不知何時落下來,將他按到在榻上。

兩人分開,溫時卿坐在應淮序身上,喘息著垂眼看向身下人,身下人也看著他,胸腔因呼吸而微微起伏。

「應淮序,仙門大會那次你居然只是咬了我一口便走了。」溫時卿想,應淮序應該恨他才對。

可應淮序卻笑了笑,前仰著湊在溫時卿的耳邊輕聲道:「我要是做些別的,還能走得掉麼?」

「大概是走不掉,把你關在落旁水榭……」最後幾個字是用氣音說的,他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應淮序便轉頭,又一次咬在他的唇上,如同乾涸湖泊里的魚,肆意汲取對方,恨不得將對方拆吃腹中,直至下一次甘霖。

這一百年很長,應淮序好像每夜都會回到那場劫難里一次又一次地經歷生離死別,這一百年又很短,他總覺得那些人離開不過是昨日之事。十年的落空,應淮序憤怒,他想等自己見到溫時卿一定要發脾氣的。後來,玉塵仙君成了玉塵仙尊,為世人傳唱,為世人讚譽,好像只有應淮序一個人是恨他的。恨他丟下自己,恨他騙自己。

再後來,他不再想別的了,只是想見到他,只是想看溫時卿活著。

活著便好。

後來得知溫時卿出關,他殺上衍月宗卻得了個失憶的結果,明明是恨的,多麼地希望對方能想起來,讓溫時卿愧疚,和自己一樣痛苦。

但是當溫時卿真的想起來了,應淮序卻後悔了,就算想不起來他一樣可以和溫時卿一直在一起,往事如煙,又有什麼關係。

所有的抱怨與苦難,都不忍再說與對方聽。

兩人糾纏了許久,直到應淮序鬆開溫時卿,對上對方有些空洞的眼神,低聲道:「溫時卿,你是不是騙子?」

溫時卿此時被人壓在身下,看著應淮序眼底藏不住的欲望,被吮吸得發紅的唇瓣微微分開著,「嗯」了一聲輕聲道:「想我怎麼補償你?」

應淮序伸手抹掉了他唇邊的水漬,將人從床上拉起來,風輕雲淡說了句:「以後慢慢算吧。」

溫時卿沒應聲,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順著對方的力道起身將凌亂的衣衫整理好,說起正事來:「方恆煜呢?」

「他在大殿何其他人商議了一天一夜。」應淮序說得漫不經心,顯然是對這些人的行為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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