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姜有儀問。
「整個鏡月閣都不對。」玲娘搖搖頭,看向身側二人,只見應淮序眯了眯眼,淡淡開口道:「看來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溫時卿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旁邊的江深問:「師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先到了也沒用。」溫時卿看向應淮序說著,像是在安撫,兩人在落旁水榭浪費了些時間也沒關係。
「……」應淮序頗有些無奈,抓著溫時卿的手惡意撓了撓,反抗溫時卿這種把他當成小孩子的行為。這些小動作被褚玲琅盡收眼底,咳嗽了兩聲,調侃的話正要出口,卻被一道聲音生生打斷。
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天而降,落在幾人面前,露出一個笑:「諸位,又見面了。」
白無乾話音落下,江深和姜有儀立馬戒備起來,劍出鞘拎在手中,渾身戒備者。
「兩位小朋友很著急啊。」白無乾漫步經心地說著,又看向溫時卿說:「仙尊真是好大的本事,竟這麼快便追了過來。」
溫時卿懶得和他廢話,淡淡道:「既然敢以真容見我,又何必在此時遮掩?」此時他依舊一副老態,分明不是在溫時卿面前那個年輕模樣,「還是閣下覺得自己被認出能有什麼影響?」
對方笑容一僵,還來不及反應,一片利刃倏然從應淮序手中飛出,擦破了白無乾的臉,繼續聽他說道:「裝了一百年了,不累嗎?」
「時洋。」
身後三人皆是一愣,只見面前的老人皮膚自那傷口處消散,露出年輕的皮囊,赫然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臉上帶著狡黠的笑。
「時洋,臨死前跳下永川的凌雲宗掌門。」褚玲琅愣愣道,「你居然沒死?!」
時洋愣了一下,大笑道:「是啊,我沒死,我怎麼能死了呢?」又看向溫時卿問:「仙尊不認識我吧?不過沒關係,我認識你便好。」
溫時卿確實沒見過時洋,那次在輪船上他沒來得及見時洋,便去了長都港救沈青蘅。
對方的眼神太過流連與溫時卿身上,應淮序冷眼看著他目光微沉,不等溫時卿說話,他拎起手中的劍便朝著時洋刺了過去。
「阿蘅小心!」姜有儀霎時大喊。
溫時卿原本波瀾不經的心情因此突然有了起伏,他回想起方才在落旁水榭時應淮序讓自己別再叫他沈青蘅,可姜有儀卻喊了他二十年的阿蘅。所以應淮序是心懷芥蒂的,那是一百年不是一年也不是一百天,是整整一百年,怎麼會不恨呢?
只不過是當下,事態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