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規矩辦事,無意間釀成禍患,是我的錯……我道歉,可即便如此,你怎麼就能直接背叛?」
李堂主氣得呼吸急促了一陣。
莊主無意犯錯,他的兄弟只能忍氣吞聲,白白死在自己人手裡?
「不止如此!」
李堂主的鞭子在沈非白身上又抽了兩下,解了氣接著說:「謝公子來了,一來就發現帳目有問題,親自派人調查,給我枉死的兄弟們主持公道!」
「謝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不以為報,他要殺馮堂主給我的兄弟報仇,你不問緣由就把人放了!謝公子無奈給了我一大筆錢,撫恤死去兄弟的家屬。」
「你還說什麼,自己人不應該自相殘殺,無論是誰,就算犯了錯,也應該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死了的兄弟哪裡還有機會!」
鞭子接二連三狠狠打在沈非白身上,沒有真氣護體,他感到的疼痛鑽心蝕骨。
然而他把牙咬出了血,滿身冷汗流進傷口,蟄疼像無數根針刺進身體,還是在拼命忍耐,絕對不肯對人示弱。
放了那個馮堂主,他的確沒有多問一句內情,既然造成了以前的手下因此恨他,那這些鞭子他都認了。
想想慘死的兄弟,李堂主看他不認輸的樣子,心裡更加來氣,不手軟地繼續鞭打。
突然一個黑衣少年把牢門被推開。
謝棠隨即走進來,奪過李堂主手裡的鞭子,廣袖一拂,如一片淡雲飄落,把李堂主打飛出去,吐出了一口血。
「沈莊主畢竟曾經是你的舊主,你怎能如此對待?給他一個院落安置,我不想看到有人背主之後如此放肆,畢竟我也不希望背部下背叛。」
沈非白怔怔看著謝棠表情冷漠的臉,那雙眼睛凌厲的時候像刀,溫柔的時候像春水。
現在,他的心卻又熱了起來,似乎從謝棠輕蔑的目光里看到了深藏在眼底的同情。
謝棠掃了沈非白一眼,轉身離開。
地牢外,謝棠讓葉慎取來一百兩銀票,親自放在李堂主手上。
「這是今天給你的補償,醫藥費另外由我出,辛苦李堂主了,回去養傷吧。」謝棠親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下手有些重,你不要介意。」
李堂主被打到吐血,還嘿嘿地笑著,一點沒有介意:「公子以後有這種活,儘管來找屬下,我不要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