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狗卷棘聲音又低又輕，唯恐驚擾了什麼，卻在這片空寂的空間裡格外響。
眾人齊刷刷地看著他。
「謝謝小白，謝謝你們，」
狗卷棘輕輕扯開了制服領子，露出一張溫柔微笑的臉。
—— 「來到這裡，和你們遇見真是太好了。」
他的眼角划過一滴淚。
他一直都想說這句話，終於有機會了。
「不用謝！」
他的朋友們笑著齊聲回答道。
「啊啊啊啊！我的血燃燒起來了！」
熊貓張開雙臂，仰頭大聲吼道：
「不管是炎柱還是火柱，都給他救出來！」
乙骨憂太也笑著說道：「熊貓先生，你聲音太大了啦！」
禪院真希扭頭悄悄擦乾眼淚，哭笑不得道：「餵……幹嘛忽然這麼激動……」
小貓咪捂著嘴偷偷笑了。
五條悟外出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一趟地下的訓練場。
他遠遠地就看見幾個一年級生平躺在地上，整整齊齊睡成一排。要不是察覺到他們的氣息穩定，看架這勢，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
尾牙白變成了小白貓的形態，趴在專屬於它的窩裡，小尾巴一甩一甩，也閉著眼睛，身上散發著一道一道白光。
其他人額間也隱約看見了閃著的白光。
五條悟看了半響。
找了個椅子坐下，守在了旁邊。
白光閃過，一行人齊齊狼狽地跌回了空間內。
「我們……好弱啊……」
乙骨憂太可憐兮兮的說。
熊貓自閉地抱著自己的胳膊。
他們一個照面就被上弦之三的那隻鬼攔腰齊齊砍斷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新的身體和新的技能用著還是不習慣啊。」
禪院真希握著自己的手臂，「這個什麼呼吸也太太難了吧。」
「熊貓明明用了強化身體，還是不行啊。跟割棉花一樣就被割開了。」
熊貓抱著手臂繼續自閉。
而且還第一個死的。
因為肉體不會進入，只有精神體進入，禪院真希選了火呼吸，狗卷棘選了水，乙骨憂太選了雷，熊貓選擇……強化肉身。
「再來！」
一行人連續好幾次被鬼追趕得哇哇叫，還是沒能成功斬殺那隻鬼。
「下次，還是先從低級的開始吧。」
乙骨憂太說，「高等級的鬼對我們來說還是太強了，而且體系和移動速度，跟現實世界的詛咒完全不一樣。」
「那個恐怖的再生能力也不容小覷，太結實了。」
「唯一相同的是，這裡的鬼……感覺就跟現實世界裡的詛咒一樣，凝結了人類所有的負面情緒，是該消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