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和富商們都已落座,師爺召集了參賽村子的里正,抓鬮定順序,聽聞今年共有幾個鎮子共有三十個村子報了名,比去年還多兩個,河道頂多夠六條龍舟一塊出發,因此光是一趟趟篩選便要花上許久,抓鬮也是為了定下每個隊的出場順序。
那邊熱熱鬧鬧在抓鬮,喬穗滿這邊也每個停歇,打完最後一筒兩文錢的紫蘇飲,他和秦雨一塊大聲喊道:「兩文的沒有了,只剩十二文的,料更多更好喝呢!」
「什麼啊,這一下貴十文,當我們是冤大頭吶。」
喬穗滿隨著聲音看去,是先前一直在外圍繞來繞去的打探的夫郎,好幾次問些有的沒的卻始終不買也不離開。
「阿麼,兩文的就只有兩桶呢,不趕巧前頭都賣完了。」喬穗滿好聲解釋。
「嘖,我看這些和兩文錢的壓根就沒啥不同,也好意思賣這麼貴!」他依舊不依不饒。
一旁的周水芬見狀便知這人是存心來找茬的,周圍有些不知道的還真跟著一塊指指點點了。
她剛想嗆回去,喬穗滿卻冷聲開口:「阿麼這話怎麼說,你在這打探我們許久了,先前一直不買,專等我們賣完了才說這些話,是什麼居心?」
「你胡說八道,誰打探你了,不要臉,沒出嫁就成天拋頭露面的,少胡謅!」那夫郎被喬穗滿一頓質問後,語氣輕蔑反駁道。
「你沒打聽怎麼知道他沒嫁,你有神通不成,連這都知道。」陳雪生不留情面地指出他話里的錯漏。
喬穗滿和秦雨打扮並無分別,外人自然不可能從相貌上看出來,這樣的話,只能是早早就打聽過了。
「呸,還消得打聽,便是出嫁了也沒這麼拋頭露面的理,不守節的小娼婦!」
這便是直晃晃罵人了,陳平一聽,擼起袖子一把抓起挑事夫郎衣襟,「你說什麼,膽敢再說一遍!」
「打人啦打人啦,不買他家飲子便要打人啦,光天化日的強買強賣啊!」那夫郎喊起來,好些看戲的人都以不善的眼光看向喬穗滿。
「平叔,我來解決。」
喬穗滿走到攤位前,示意陳平放開他,秦雨有些著急,喬穗滿用眼神示意他不必慌張。
「你說我強買強賣,可有證據?」
「他抓著我還不算強買強賣麼!」
「那是因為你罵我們!」喬穗滿環視一圈看熱鬧的人群,「各位想必也聽見了,他說我們出來做生意便是不守節的小娼婦,這話我可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