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聽說啊,我都瞧見了,從上河村運來的那些瓦片,嘖嘖嘖,都好著呢。」
「怎麼突然就建房子了,才來半年多吧,就籌夠這麼多錢了,怪不得都說有手藝好謀生呢,這得好幾兩銀子吧!」
「還能為啥,要娶親了唄!我前幾天一大早就瞧見苗繡娘在王屠戶那買肉呢,上好的五花啊,還拎著糕點。後來不是有人瞧見她從喬家出來了嗎,肯定是看中人滿哥兒了!」
「真的?!」劉家的驚呼道。
一同坐在大榕樹底下的婦人點頭,「那還有假,我親眼看見的。」
「原是這樣。」劉家的說道。
「什麼呀,還有啥?」幾個婦人夫郎催促道。
「嗐,原還想將滿哥兒說給我那個外甥,和雨哥兒打聽了一下,他說已經相看好人家了,沒想到是陸家。」
「還有這茬,早些時候咋不說呢,這下被別人趕在前頭了。」馮結沒錯過這熱鬧,也一起嘮嗑。
「早些時候不是有喬成富麼,哪裡敢啊,那個禍害。」劉家的搖搖頭嫌棄道。
「你啊,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一個相熟的夫郎哈哈大笑兩聲,「指不定人家早就看上滿哥兒了,喬成富那口棺不就是陸家小子幫著打的麼,端午那天看見滿哥兒被欺負,上去把人都快打死了,哎喲喲,這些小年輕啊。」
「也是哈,他們裝飲子那竹筒,也是找陸家的做的吧。」
「嘖嘖,你說咱怎麼就沒早點發現呢,你瞧這倆,一個會竹藝,一個會做飲子,都是香餑餑,倒讓他倆成一塊兒去了。」
劉家的鬱悶道,還好沒讓媒婆上門,要是上門了再被拒了,可丟臉丟大發了。
「你們沒瞧見麼,今兒早上,喬家和陸家小子,一前一後就出村了,估摸著一塊賣飲子掙錢呢!」
「那豈不是快成事兒了?」
「頂多半年吧,就能喝上這兩家的喜酒咯。」
作為話題的中心人物,喬穗滿和陸冬青確實在東市上擺攤,甚至有些忙不過來。
「大傢伙等等,馬上就好了。」
嘈雜的人聲中,陸冬青渾厚低沉的聲音越發明顯。
「誒誒誒,我先來的,我要兩個縣令大人那樣樣式的竹筒,再打兩筒仙桃漿。」擠在最前頭的男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