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來安的娘早逝,她嫁給陸來安時沒有婆母,沒人給她立過規矩,倒惹得不少人羨慕。現在更不會以婆母身份為難喬穗滿,只要一家人齊心,好好過日子,比旁的什麼都重要。
「你先去洗漱,一會來端了糖水蛋去。」
家裡的灶房還是之前隨便搭起來的,不大,兩個人在裡面就顯得逼仄,苗蓮花乾脆擺擺手打發陸冬青出去。
陸冬青識趣地打了水出了灶房,怕吵醒喬穗滿,就到淨房裡洗漱,說是淨房,其實只是在新房右邊辟了一塊地圍起來,足夠遮風擋雨。若是天再冷些還是要到房裡擦洗,省的還要多點一個火盆。
惦記著房裡的人,陸冬青動作很快,三兩下洗完臉,用柳條潔了牙,又回灶房打了一盆乾淨的水端進房裡,悄摸摸退出來。
苗蓮花已經煮好早食,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定要說她不懂享受,兒子剛娶了夫郎,肯定要讓新夫郎做呀。
她卻不這麼想,兒夫郎是給兒子娶的,又不是給她娶的。再者說了,人昨兒勞累了今日才起不來,她該高興才是,這樣才能早日抱上孫兒呢。
喬穗滿迷迷糊糊感覺到有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慢慢睜開眼,眼前的床帳並不是他睡了十幾年那張,床邊坐著的人......
意識回籠,喬穗滿才想起來自個已經嫁人,成了陸冬青的夫郎,從裡到外都被他占、占有了。
喬穗滿一下把自己的腦袋縮進被子裡,只餘一雙眼在外面,露著羞澀問陸冬青:「現在幾時了?」
一說話才發現自己嗓子已經啞了,想到昨晚自己抑制不住叫出聲的樣子,喬穗滿把臉又往下挪了挪。
「辰時中,」陸冬青的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眼裡滿是笑意,「餓了嗎,我打了水,先洗漱洗漱吧。」
「辰時了?!」
喬穗滿驚訝出聲,著急道:「這麼晚了,怎麼不早點叫我。」
說著一骨碌爬起來,被子下滑,身上一陣涼意。
看著陸冬青的眼神變得火熱,他察覺到不對勁,一低頭,立馬整個人又縮回被子裡,從臉紅到脖子,羞惱道:「我衣服呢!」
陸冬青摸摸鼻子,怕把人惹生氣了,連忙指指床腳,喬穗滿的裡衣正迭的整齊放在那。
臭流氓!喬穗滿沒好氣瞪他一眼,哪有這樣的,自己穿的整齊,可他卻......哼!
陸冬青被瞪了也不氣惱,本就是自己理虧,凌晨幫喬穗滿擦洗乾淨後本要給他穿上的,可看喬穗滿睡得正香,擔心自己會把人鬧醒,索性就迭好了放在一邊。
當然,他自己也有私心,夫郎又香又軟,抱在懷裡像抱了塊暖玉,於是就順勢而為了。
喬穗滿又甜蜜又羞窘,故作生氣讓陸冬青轉過臉去不許看,自己動作迅速穿好,中途不慎牽扯到某個地方,一下傳來酸脹的感覺,讓他沒忍住「嘶」的叫出聲。
陸冬青著急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