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參加了香飲比賽,那就得拿出點真本事,除了水青鎮許多人都會做的那些飲子,這外來的,還沒傳開的飲子,心裡也得有數才行。
柳本滿意地點頭。
知道這方子的人都在第一批做好了,香薷飲要泡半個時辰,再晾涼之後才能喝,他們這輪本就不是為了嘗味道,知道方子的人,做出來的味道都大差不差,柳本擺擺手,衙役就敲了鑼。
師爺收齊衙役報上去的號數,在前頭高聲道:「第二輪結束,三號、二十六號、三十號、四十二號、五十一號、五十三號進下一輪!」
這下有現學了香薷飲做法的人不樂意了,「我也會啊!大人,我也會做!」
「我快做好了啊大人。」
柳本清清嗓子,「第二輪本就是考察你們對於香飲的了解,這道方子說難不難,我想鄉親們看過一次之後也能學會。說不難也難,難在是自己先前就知道,還是現場見別人做才學會。我想大家都看得真切,進最後一輪的,都是最先做出來的幾個!」
「這倒是,那個哥兒,是最先做完的。」人群中有人指著喬穗滿說道。
「對對對,他做完了,前面那人才剛炒好白扁豆呢。」
「那個是幾號來著,那哥兒前面的,雖然也會做,但是明顯不如小哥兒穩當,白扁豆差點撒出鍋了。」
「這哥兒是喬記香飲的掌柜吧,那難怪了,他做的飲子確實好喝很多,沒想到連香薷飲也知道。在他前頭的,好像是東市飲子鋪的掌柜」
說話的人離喬穗滿他們近,看得真切,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起來,還有好幾個人認出來了喬穗滿,在給他的香飲鋪子說好話。
肖順緊咬牙根,雙拳緊緊攥住,眼神狠厲地射向那幾個人,像是要把他們生吞了一般。
他託了許多關係,又是出錢又是賠笑的,才得到一點比賽的消息。
本以為志在必得,一定能把喬穗滿踢出局,一個鄉下雙兒,怎麼可能知道江南貴人們愛喝的香薷飲呢,便是整個水青鎮,他也不覺得有幾人知道。
但是沒想到,才剛敲鑼,喬穗滿就有模有樣做了起來,其餘人竟也有知道的,他一心急反而亂中出錯,成了第五個做好的。
肖順趁著小廝撤走桌上東西的時間,惡狠狠對喬穗滿道:「你竟也捨得下本買消息,哼,是我小瞧你了,最後一輪,給我等著吧!」
喬穗滿白眼翻上天:「你有病吧。」
「你!鄉下人,口無遮攔!」肖順氣道。
喬穗滿望望四周,故作疑惑樣,道:「好像聽見有狗在叫,真難聽。」
黑金叫的可好聽多了。
肖順怒火中燒,正想指著喬穗滿罵,小廝們正好拿了他們帶來的材料,衙役也回來盯梢,他一口氣憋了回去,氣得錘了兩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