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有人喊他,轉過眼去,陸冬青在離他最近的欄杆外,正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喬穗滿一下咧嘴大笑,揮舞手臂,「我是第一!」
「嗯,小滿真厲害。」陸冬青笑說。
名次既定,接下來便是領賞錢了,師爺剛拿好三個人的賞錢,卻突然被衝過來的肖順抓住衣領,只見肖順面色猙獰道:「不可能,我才是第一,我才是!」
「大膽!」
立馬有衙役上前抓住他,可他竟像瘋魔了般,一個勁的喊「我才是第一,說好的,你說好的」。
柳本馬上捕捉到信息,立馬叫衙役把他帶到跟前:「誰和你說好了?如實招來!」
肖順一下像是抓住了希望,掙扎著向王賞客那邊去,「王大人,王大人,你說好的,會讓我得第一的啊,不能這樣,不能!」
「你放屁,我壓根就不認識你!」
王賞客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膽狂徒,竟顛倒是非,我何時見過你。」
隨後轉頭往柳本那作揖:「柳大人,我以我身家性命發誓,我從未做過此等為人不齒之事!」
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住,喬穗滿也嚇了一跳,陸冬青見情況不明,直接越過欄杆跑到喬穗滿身邊,將他護在身後。
衙役都忙著,一時間倒沒人攔他。
喬穗滿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從拉拉陸冬青的衣角,從他背後走出來。
陸冬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一直跟在他身邊,以免被人誤傷。
柳本正頭疼,肖順一個勁地攀扯王賞客,王賞客卻指天發誓自己不認識肖順。
「大人,我想到一事,或許和此事有關。」喬穗滿道。
柳本立馬問:「何事?」
「第二輪過後,他對我說了一句話。」喬穗滿指了指肖順,把肖順說的話複述了一遍,「你竟也捨得下本買消息。」
柳本眼睛一眯,「他果真這麼說了?」
邊上早已淘汰的四十八號一拍腦袋,說:「對對對,我也聽見了!」
「好像是有這麼個事。」離他們稍近地四十號也說。
柳本重重拍桌:「大膽,還不快說,你是和誰買的消息!」
肖順從懷裡掏出來一封畫像,展開,正是王賞客,「就是你,是你的管家,收了我一百兩銀子,透露給我的消息,你別不認!」
說罷又往柳本那頭喊:「大人,一百兩啊,我指著這次比賽翻身的,大人,他說會給我第一名的!」
「王恆,怎麼回事!」柳本喊道。
「大人,在下府上的管家絕不會做這種事,他定然是被別人矇騙,以為那人是我親信,才會這般。」
王恆話語一頓,轉而對肖順道:「你所說的管事,是否右腿微跛?」
「對!是他,你還說你不知情!」肖順惡狠狠道。
王恆沒再理他,對柳本說:「大人,上月府里有一家丁王二在主院偷偷摸摸,後查實順了家裡兩個瓷瓶到外頭賣,被打了一頓發賣了,若是此人所說屬實,那便是王二假冒管事名義騙取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