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你這人真是冷淡啊,”他微微抬手,食指直接指向上方的燭火,隨後又向下垂,指向下邊的柴火,“這些可都是我剛剛幫你點燃的,沒有它們你根本沒法做料理。”
似乎有點道理,於是我懷著對他的感激之心,給他打了滿滿一碗剛煮好的白米飯,連同筷子一同遞到他面前:“不夠再添,絕對管飽。”
一想到這人剛剛直接把我丟進戰場,還和鬼舞辻無慘說只要能殺死我便放過他,我就完全不想給這人做好吃的東西:“我現在很生氣,除了這個不想給你其他食物。”
他微微挑眉:“那你怎樣才能消氣?”
“站著不要動,直接讓我揍一頓,”我答。
“不給,”他毫無猶豫地回答道,接著露出極度囂張的惡劣笑容,“怎麼能光想著走快捷方式呢?不要這麼不求上進,當然要靠真本事打出傷害才行哦。”
那雙猩紅的眼眸里瞬時全是混雜著殺意的戰意。而就連肚子上的嘴都愉悅又誇張地張大,肆意地對我露出挑釁的舌頭。
顯然他是打著打著就會快樂起來的類型,於是我和他打架的心思瞬間歇了下去。我不再管他,只是將注意力放在砧板上的凍肉上——
寒冰隨著我的意志微微散開,露出裡面完好的肉塊。
仿佛從沉睡中被喚醒,管鞭肉塊上的細胞開始扭曲,它們疾速地膨脹到原先的兩倍,想要逃離這裡。
但是下一秒——
寒冰構成的尖銳指甲往其一分為二,其中一塊直接被凍住,而對著另一塊一刺又一抽,裡面的血液瞬間以冰條的形式被取出。
在血液流失之後,這塊管鞭肉塊仿佛被扎破的氣球那樣,直接癟了下去,失去了大部分的活力。
血液是鬼舞辻無慘作為鬼的核心,完全去掉便會變回人類,剩下太多也會導致食用者身體崩壞或者直接變鬼。為了保持鬼的口感,又不至於對人體造成傷害,我將血液維持在臨界點上。
冰指甲上的寒冰瞬間上裹,直接將剛剛接觸到的血液封住。隨後我的冰又將其中的水份吸收,最後直接變成肉乾的模樣。最後這些都和那冰條放在一起,直接被我拋向廚房外的世界——
過不了多久,那裡便是能將鬼徹底燃盡的日出。
在咬了一口肉乾後,我的嘴裡傳來微麻的感覺,味道不錯還挺有嚼勁,吃下去之後似乎增加了不少飽腹感。
而即使我已經做出了一塊肉乾,但砧板上的那塊凍肉,看起來依然沒有任何減少。
我意識到這種擁有高修復能力的鬼,是多麼優秀的肉類永動機。
仿佛新的道路在眼前被打開,我感覺前方豁然開朗,並決定在找到新的工作賺到錢之前,靠吃他度日。
新的肉乾不斷被我製作出來,隨後和著白米飯被我吃完,今天修復身體所消耗的能量太大,我感覺自己已變成暫時性的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