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冰盤放於走廊,隨後把頭上的飾品拿了下來,重新放回冰盤中,最後憑空構造出冰制的簡易燒烤架: “我想要製作幾個類似這樣的燒烤架,本來材料就不太夠用,還請不要添亂。”
如果大宅里能找到現成的燒烤架,我自然會很高興,但逛了一圈回來,也只找到了少量的鐵製飾品。
把鐵熔化後再塑成燒烤架似乎是可行的方案,而當我拿著飾品出來時,正好路過了走廊。
沒想到看起來四海為家到處閒逛的兩面宿儺還在此地沒離開。
“你能用我能理解的語言,告訴我如何使出足以熔化鐵製品的火焰嗎?”如果我自己就會使火,那麼之後燒飯的火候……
“這和個人特性有關,就算你能使用出品種繁多的能量,但是依然無法構造出火焰,”正當我暢享未來時,兩面宿儺無情地粉碎了我的夢想。
“原來它們這麼無用的嗎?”我感到自閉。
“你這說法可真是暴殄天物,”他指向冰構的燒烤架,語氣悠哉而自信, “為何不換一種思路?說到底你現在只是想要可塑的鐵——那不如去知曉如何構造鐵,這你可以辦到。”
“無論是能量還是言語,你所認為無用只是因為沒有細究,”隨後兩面宿儺朝我的方向伸出了手, “我可以告訴你方法。”
他掌心朝上,做出了索要的手勢。
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他,我思考了幾秒,接著把冰盤遞給了他。
他瞥了一眼裡面的飾品: “……也行。”
“這次比較簡單,差不多是放了七勺糖後再油炸,”說完後他發現我還在原地沒有動靜,於是挑眉。
“……我需要一點時間做思想建設,”我解釋道。
那可是七勺糖。
等我將現實生活與理論概念徹底分離後,鐵塊便在我的手中成型——冰冷的手感與冰類同,塑形的方式也與其相似。
一條條鐵蛇以我的手為起始點,漸漸爬上走廊,它們互相交錯,最終融合為我所期望的形狀。
構造完燒烤架後,我感覺不知為何腦袋似乎比剛才沉了一點,接著發現兩面宿儺竟站到了我的身後。而他手中的冰盤上,不知為何少了當初掛我頭上的那一件飾品。
在注意到我落在他手上的視線後,兩面宿儺伸出其中兩隻空閒的手,朝我攤了攤,看起來很無辜。
既然東西已經給了別人,那麼他把對象放到何處都不重要。我不再關注這件事,直接走出走廊,前往庭院。此時燒烤架重新變回了鐵蛇,蜿蜒爬行,隨我一同前去外界。
在門口重新裝完燒烤架後,我又開始思考煤炭的事情。正當我準備詢問兩面宿儺怎麼造出煤炭時,耀眼的火焰便在其中憑空出現。
不需要任何可燃物,它直接在空氣中悅動。
我眨眨眼。
兩面宿儺此時隨意地坐到了我的旁邊,接著指向沒有任何人影的戶外: “那些趨利避害的螻蟻想必已經知曉這裡發生過的慘狀,你覺得在這種狀況下,還能在此地順利賣出食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