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比較遠,牛鬼並沒有聽到他們的交流內容。
……所以中間發生了什麼?
而那位白髮的人類好像完全沒有緊張感,直接拿起燒烤架上的斷臂烤串,接著遞給了兩面宿儺。
……這真的不是在試圖進一步激怒對方嗎?
結果牛鬼發現那位惡名昭著的四手男性竟然鬆開了手,接過由自己的手所製成的烤串,悠然地吃了起來。
不明現狀的牛鬼沉默了幾秒。
這時那位白髮之人看著空蕩蕩的燒烤架,露出了略思索的神態,接著又朝兩面宿儺的方向伸出了手。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溝通,叼著烤串的那人卻理解了意思,隨意地拗下他的手臂,丟給身旁的廚子。
那位白髮廚師接過斷臂,如之前那般投入到新一輪的燒烤中。
牛鬼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微微低頭,看著餐盤中的烤串,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轉頭對著身旁的奴良滑瓢說道: “總大將,您認為我們手中的肉串是否也是兩面宿儺的肉?”
“嗯?”滑頭鬼聽到這話一愣,他下意識瞥向圍牆上的二人,隨後又轉向牛鬼, “我聽聞兩面宿儺的血肉雖能觸碰,但食用時有劇毒,基本沒有做成料理的可能性。”
在牛鬼鬆了一口氣時,滑頭鬼又露出含上幾分狡黠的笑容: “不過這裡的廚師技藝高超,或許把毒素處理掉也並非難事,我還是過去詢問幾句。”
牛鬼還未來得及阻止,奴良滑瓢就拿起鬼肉串,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消散,自顧自地消失在宴會中,誰都找不到他。
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之一道輕佻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又見面了。”
滑頭鬼不知何時已經跳上圍牆,隨意地坐在我的另一側。他一條腿微微彎曲,盤在圍牆上端的空位上,而另一條腿隨意垂下,整隻妖看起來極其慵懶。
他朝著我的方向晃了晃手中的鬼肉串, “這肉串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是何物所制?”
“鬼,”我怕引起歧義,於是進一步解釋道, “和你並非同一品種。”
“原來如此,”他吃了一口手中的肉串,顯然對此沒有任何反感,似乎覺得我的說法有趣,於是又輕笑道, “之後還會推出其他品種的料理嗎?”
我點點頭。
“那麼以妖怪為原料所制的料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