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他剛剛說過“李梅,快來看這個新食材,你不過來我就把它吃了哦”,意識到很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我顫抖著手,指向了牛皮紙上的果實圖像。
“它是長這樣的嗎?”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還能有圖像,在微微挑眉又觀察了幾秒後答道: “沒錯,這圖還真的挺像。”
手中的牛皮紙瞬間被凍結,隨後在空中一片片化為虛無。
打架對兩面宿儺來說是快樂的事情,於是我現在不打算和他打架。寒冰構成的指甲在我的手上出現,我走到他的旁邊試圖把他身體裡的燒燒果實拿出。他似乎不太明白我打算做什麼,以為我只是對這種現象感興趣,於是此時站在原地任我擺布。
被我戳出的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他饒有興致地用手指沾了一點。而下一秒他指尖上的血瞬間變成了小火苗,隨後他的手微微移動,停在我的面前: “這個果實真的很有趣。它能令身體的任何器官都能變成火焰,血液也是同理——而就算離開身體也還能按照我的想法行動。”
我沒有搭理他。
而我在發現不管怎麼試都無法把燒燒果實拿出後,沉默了幾秒,終於接受了這個悲傷的事實,隨後抬頭對他平靜地說道: “……擇日不如今日,兩面宿儺——你不如現在就去自盡吧。”
我發現我此時竟又記起了他的名字。
“哈?你為什麼更生氣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思考。
兩面宿儺顯然不可能自盡,而我暫時也想不出幹掉他的方法,於是果實根本無法從他體內掉出。
注視了他幾秒後,我又收回了視線,重新走到海邊。
原本那隻鐵質的船已因側翻而徹底沉海,於是我便又構出一隻新的鐵船,踏了上去。
鐵船在海上悠悠飄蕩,我把冰制的捕魚網放了下去,試圖捕些魚緩解心情。
而下一秒船隻微晃,四手的男性已踩在我的船尾,半蹲著看向我: “所以你又怎麼了?”
我此時沒有關注他在說什麼,只是看著他的腳下——我所構出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