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總之我清楚地看到那人頭頂上的縫合線因為我的撞擊直接破開,最終一個看起來有些熟悉的大腦落入我的手中。
我仔細觀察了幾秒手中似乎已經被情況嚇懵的大腦,突然想起這不是我已故小鳥身上的妖物大腦嗎?
在凍住這顆大腦後,對於這種發展已經極其適應的我蹲下身子,嫻熟地把地上的屍體復活。
伏黑惠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斷臂上,血液在地面上流淌,而斷裂處的切面平整,顯然李梅在下手時毫無猶豫。
——沒有比還未觸碰便直接反擊更加防備的姿態了。
他已經看不懂如今的發展。
兩面宿儺瞥了一眼地上的斷臂,伏黑惠都能判斷出的切面狀態,對於他而言更是不需要分析便能知曉的信息。
——極惡者兩面宿儺對於自己被割下這件事,又是如此作想?會因友人的不信任而不爽,會因被他人的挑釁而震怒,或是其他的發展?
伏黑惠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是沒想到那人輕笑了一聲,連原本趨近狂躁邊緣的心情似乎恢復了幾分,隨後撿起了斷臂: “這比起之前那副被我掐著脖子也不抵抗的半死不活模樣,實在是有趣又鮮活多了。”
伏黑惠:?
他瞥向虎杖悠仁,結果發現虎杖悠仁此時的表情與他此時的表情出奇一致。
我覺得我現在理解了兩面宿儺把我丟過來的深意,於是在拖著被我復活但是沉睡的屍體回到原處之後,對著他的方向揚了揚手中的凍妖物大腦: “中飯是想吃這個嗎?”
“還有這個,”兩面宿儺把斷臂丟給了我。
發現東西有點多的我又把斷臂還給了他: “這麼多我拿不下,要不你裝回去待會再給割我一次?”
“也行。”
伏黑惠……伏黑惠此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直到這二人離去,五條悟來到現場時,伏黑惠依然沒有緩過來。
於是五條悟便看到——
無數的咒力殘穢在此地展開並重迭,似乎是戰場的正中心,但是所有事物都維持著完好無損的狀態。
“我可能對於友情的理解過於狹隘,”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海膽頭的少年此時竟看起來有些恍惚。
五條悟聽到後用有些甜膩的語氣接話: “那就讓五條老師告訴你什麼是為摯友兩肋插刀的真正友誼吧?”
這時候瞎說話的五條悟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悟?”
被五條悟殺死的摯友夏油傑不知為何已經復活,此時正從地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