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吧。」宗衍同他道,「朕總不會不幫你。」
郁驚斂有些恍惚,宗衍這麼說話,就像是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事情一樣。
他的表情自然全部都被宗衍看見了,宗衍到底還是笑了:「郁驚斂,長安才是真正的天子腳下,你覺得有什麼事情,朕會不知道嗎?」
宗衍說得是實話,但是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去解決,無非是因為觸及到多方利益。
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郁驚斂還是明白的。
要是有徇私枉法,可能到最後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從一開始,很多人就沒想過要去管。
但是郁驚斂沒怎麼好顧忌的。
「陛下。」郁驚斂開口說的話非常直接:「陛下,臣可以這麼去做嗎?」
宗衍道:「當然可以,朕之前就和你說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
郁驚斂行了個禮道:「多謝陛下。」
「除此之外,你還想要什麼?」宗衍開口問他。
郁驚斂道:「臣想要陛下身上的東西,隨便是什麼掛墜玉佩都可以,陛下要是不願意的話……」
宗衍開口打斷他的話:「你都這麼說了,朕給你便是。」
他走到郁驚斂的身邊,將身上的玉佩取了下來,而後鄭重地放在郁驚斂的手心裡:「現在是你的了。」
郁驚斂簡直不敢相信,宗衍就這麼把玉佩給了自己。
從前宗衍說,只留下墜子而不是玉佩,就是因為知道在民間,送玉佩時常有定情的意思。
可是現在,宗衍把玉佩送給了他,宗衍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是當定情信物送的。
「多謝陛下。」郁驚斂把亂七八糟的心思收了起來,「臣定當竭盡全力查長安詭異之事。」
「行了。」宗衍道,「大人要是沒事便走吧。」
宗衍前一刻還把貼身的玉佩給了自己,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趕自己走。
郁驚斂大驚失色,就連看宗衍的眼神中都透露著委屈。
「怎麼了?」宗衍開口問他。
一如既往的冷漠語氣。
郁驚斂問他:「陛下,臣可以留下來嗎?」
「可以。」宗衍道,「大人想住便住。」
郁驚斂依舊覺得宗衍和先前不一樣了。
他之前不曾對自己如此冷漠過,現在倒是完全不一樣了。
就像是曾經讓自己看到的那些不一樣,都是一場鏡花水月,當不得真。
「微臣告退。」郁驚斂道。
「張公公,你們全都退下吧。」宗衍道,「朕和郁大人單獨說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