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清和摸了摸下巴,說:「或許是組織想讓你養傷?」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了衣店,現在是周末,外面的人潮流動。
「……那麼久過去了,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降谷零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黑川清和戳了戳他的手臂肌肉,笑眯眯地說:「是啊。我很清楚,但組織那邊不一定。也可能有別的原因吧,最近我也沒有什麼任務,可能只是單純的清閒時刻。」
降谷零將信將疑,他還想問下去,卻聽見黑川清和抱怨:「我今天的鞋子不太合腳,穿得好難受啊,我想坐下來休息一會。」
降谷零下意識看向她穿的鞋。黑色的高跟鞋,鞋尖又尖又細,纖細脆弱的腳踝裸/露在外面。
嗯……降谷零完全能理解。
「那邊有地方坐。」他貼心地說。
黑川清和點點頭,她抱著他的手臂,沖他眨眨眼:「zero,我想喝奶茶。」
黑川清和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奶茶店,眼裡露出期待的色彩:「聽說那家很好喝。」
「好吧,我去買。」降谷零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奶茶店的人很多,擁擠的人群讓降谷零沒法看見黑川清和的位置,他微微皺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覺得黑川清和像是要故意把自己支開。
算了,降谷零想了兩秒,把思考的重點放在了組織上。
黑川清和剛才說的,組織的清閒時刻?他皺著眉,並沒有相信這個說法。看來還是要找人問一下,為什麼自己最近會沒有任務。
身為有代號成員的波本,長期沒有任務,感覺就像是被組織遺忘了一樣。
倒不是他多想做組織的任務,只是本能地對這種反常感到有些不安。
黑川清和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有桌子有椅子,還有傘遮陽。她脫下高跟鞋,揉了揉腳踝,視線遠遠地看向降谷零的方向。
她並不意外降谷零發現了不對勁。
身為代號成員,卻足有兩個月幾乎沒有被組織聯繫,這確實是非常反常的事。
是黑川清和有意為之。她在有意地一點一點切斷降谷零和組織的關係。
她在組織里還算有地位,大部分人都會願意賣個面子給她,想要做到這件事不算難。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
黑川清和沒有在家中的浴室裝過竊聽器,但竊聽一下自己改裝過的手機通話,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她有那麼多可以動手腳的機會,那些降谷零睡著的每個夜晚都是機會。但降谷零都沒想過他的手機會被她動過。
或許是因為她縱容的態度。黑川清和想。畢竟她大大方方地讓降谷零把組織的事情告訴公安,從未阻止。他也就自然放低了對她的警惕。
她確實不管組織的利益。但是……
黑川清和想,zero不應該讓她聽到那些話的。
「再試一次把她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