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黑川清和聳聳肩,無奈地說,「我還以為你多少會哄一下我呢。」她得到了答案,就準備離開沙發。
降谷零按住了黑川清和,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你準備做什麼?」
「做晚飯。」黑川清和才不回答他。
但降谷零沒有放開她。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黑川清和笑了一下,低頭親吻他的手指。
頗為se情地一點一點親吻,舌尖探出,tian舐過那隻手上分明的血管。
降谷零堅持了不到十秒,倉促地收回了手。
黑川清和清脆地笑了出聲,撲過去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好笑地說:「我還以為你會多堅持一會呢。」
降谷零一聲不吭,攬住她的腰,把金色的腦袋埋到她脖頸間,軟軟地蹭了兩下。
毛絨絨的頭髮蹭得黑川清和痒痒的。
試圖得到信息為此向她撒嬌的zero很可愛,於是黑川清和決定透露一點什麼。
「唔,說得噁心一點,那大概是,如果得不到zero的喜歡,那我想試一試讓zero恨我。」黑川清和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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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沒有在黑川清和說這句話的時候明白其中的含義,或者說他明白了,但由於黑川清和給出的上下文相互矛盾,導致降谷零並沒有完全理解。
但他在那天過去後一段時間,以一種極為殘酷的方式完全清楚了。
降谷零站在樓梯的盡頭,他剛邁上最後一級台階,肺部因為剛才的劇烈奔跑和爬樓而缺氧,他喘著氣,汗水順著額角滴落,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嘈雜的風聲在耳邊呼嘯,一聲又一聲,自己的喘氣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肺呼吸像抽風機一樣大聲。
整個世界又吵鬧又安靜,嗡嗡作響,最後化為一聲響亮的槍聲。
但實際上,那聲槍聲並不是於現在響起的,只是響起了之後永久地迴蕩在降谷零的腦袋中。
降谷零站在那,明明身上冒著熱氣,他卻覺得渾身冰涼,大腦空白,一瞬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他在這一刻知道了自己這一生最永久最可怕的噩夢會是什麼。
會是黑川清和站在諸伏景光的屍體面前,手裡舉著槍,她的臉上帶著鮮血,扭頭看向他的時候,揚起他最熟悉的笑,然後欣喜地叫他:「是zero啊。」
腦袋裡的那根弦瞬間就崩斷了,降谷零唯一的理智是意識到黑川清和叫到自己zero,說明附近沒有別的組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