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些念頭都消失了,耳邊是組織里自己的手下驚慌失措的聲音,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降谷零臉上露出不知是真是假的驚訝和慌張,在大聲叫她的名字。
如果還有力氣的話,黑川清和真的很想豎起一根中指。
真不妙,被降谷零找到了自己最大的弱點,並且他還學會了利用。
醒來的時候,黑川清和看見眼前一片金色,她還想著降谷零還算有點良心,雖然害的自己中槍,但還是在照看自己。
但她眨了眨眼,卻發現那是一頭金色的長髮。
好的,原來是貝爾摩德。
黑川清和重新閉上了眼睛。
「喂喂,看到是我你很失望嗎?」貝爾摩德的話讓黑川清和不得不重新睜開眼睛。
她嘆了口氣,問:「沒有。波本呢?」
「……你這句話就說明了一切。」貝爾摩德搖搖頭,「這次又是怎麼回事?聽說你幫波本擋了槍?」
「差不多,所以波本呢?我現在在哪?」黑川清和問。
「你在組織的醫院,波本出去了。」貝爾摩德只好告訴她。
黑川清和終於沒有再問了,她看著天花板,突然說:「我怎麼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一次是在我家。」貝爾摩德說,「我以為你這段時間已經把波本控制住了,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如果說我早就猜到了你會相信嗎?」黑川清和說。
「不信。」
「不信也沒辦法。」黑川清和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萊伊在美國嗎?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昨天就是他狙擊的我。」
「他狙擊的是波本。」貝爾摩德糾正她,她淡淡地說,「以你那怪物般的直覺,他第一次狙擊你的時候並沒有得手對嗎?」
「沒有。」黑川清和說,「是我自己作死要幫波本擋槍,我有病。」
「你知道就好。」貝爾摩德心想,戀愛腦確實是一種病,她臉上露出一點憂心忡忡,「你和波本……你之後真的不會死在他手裡嗎?就算是……他也不是什麼善茬。」
貝爾摩德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能夠長期潛伏在組織的臥底。雖然說他們出身官方組織,但並不代表他們會心慈手軟,相反的,比起惜命的組織成員,他們反而會更加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黑川清和心想貝爾摩德和她想得一樣。
但和貝爾摩德的憂心忡忡不同,她其實並不是很在意。
「他目前還不想殺我。」黑川清和說,頓了頓她補充,「真的想讓我死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