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牙白象想捂臉:「我修煉了千年,都化人形了,怎麼可能聽不懂這幾個指令。」
獅子惱火:「文殊菩薩居然同意了,太屈辱了!」
諦聽生無可戀:「誰讓他們三個鬥地主出老千被地藏王菩薩抓住了呢。」
「你們西天靈山還有鬥地主呢?」地府觀光團的遊客問道。
小沙彌雙手合十,笑眯眯道:「文化交流嘛,不然這些年形形色色的代表團白接待了。」
狄九徽和閆御此刻正沉浸在法器的華光中,不知道又是誰提出來的——閆御認為是狄九徽,當然他也有沒攔住的責任,可那隻占了一小部分,大頭在狄九徽那兒——說要試試這法器的威力,於是他們就試了。
結果非常不盡如人意,那金錫杖和寶珠對撞在一起,兩者迸發出金燦燦的光芒,然後兩個當場裂開了。
他倆瞬間傻眼了。
地藏王菩薩被這不算小的動靜吸引,他看了看掉在地上裂成兩半的法器,又看了看始作俑者狄九徽和閆御,嘴唇一顫抖,手掌一哆嗦,用來表演雜技的火圈頓時竄高三十丈,剛好燎禿了從頂上飛過的大鵬鳥。
「都怪你。」
「怪你。」
「是你提出來的。」
「是你點頭同意的。」
「全是你的錯。」
「你也跑不了。」
狄九徽和閆御互相推諉互相指責,吵著吵著就打了起來,打著打著他們就逃之夭夭了。
據說後來大鵬鳥告到了如來那裡,地藏王菩薩挨了訓受了罰,患上了「官方術語恐懼症」,還永不許再指揮坐騎表演雜技,相當悽慘。
回憶往昔,崢嶸歲月,他倆經常意見不合大打出手,這次還沒動手呢,稍微哄一下肯定沒問題了。
狄九徽想挺好,可他萬萬沒料到回到玉浮洞等著他的不是別彆扭扭的閆御,而是空空如也。
整個房間像遭受了入室搶劫被洗劫一空,名貴的掛飾、擺件、書畫、地毯之類的全沒了,偌大一個洞府,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留下,活活被搬空了,連桌角鑲著的金邊都被喪心病狂地撬了下來。
住了這麼久的地方一瞬間變得好陌生,狄九徽里外找了個遍,根本沒找到閆御人影,他腦子一懵,閆御該不會……和瀠溪私奔了吧??
他衝出門去,逮住現場唯一魚證問閆御哪兒去了,錦鯉掙扎著說不知道,說閆御從外面回來精神狀態就有點不穩定,之後大刀闊斧地收拾細軟,看上去要跑路。
錦鯉還跟他哭訴,說蓮花池裡養了只蚌,吐的珍珠都讓閆御扣走了,還說要不是自己修煉了沒幾百年,鱗片還不值錢,不然也得被閆御蝗蟲一樣的行徑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