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狄九徽翻過身和他面對面,「想說什麼就說,我聽著呢。」
閆御想了想示意他把耳朵露出來,狄九徽照做,閆御湊近他耳畔,吐字清晰地說道:「我恁爹。」
狄九徽:「……」
狄九徽瞬間捏緊了拳頭,若不是顧忌他身體不好,早一拳下去了,語氣沒什麼起伏道:「你再說一遍。」
閆御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威脅,但他專門仗著自己有傷在身,狄九徽不能收拾他,非得占便宜,略顯得意道:「我說真的,我用我的根骨給你拼了個心臟,某種程度上你流著我的血。」
狄九徽無法反駁,整理著衣衫爬起來,以退為進道:「行吧,看來咱倆不能在一起了。」
閆御一愣,「為什麼?」
狄九徽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他:「你這是亂.倫,下賤!」
閆御:「……」
閆御有很多話想說,比方說解釋或者認錯,話到嘴邊卻成了:「那我真成了你爹啊?」
傷勢什麼的統統拋之腦後,狄九徽什麼都不顧慮了,直接撲上去捶他。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月老走進門就瞧見這一幕,簡直沒眼看,他敲了敲門框提醒道:「要搞回去搞,不要在我這兒。」
狄九徽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善道:「你這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出現呢。」
「你偷了我的畫還沒給個解釋呢。」月老以牙還牙。
狄九徽迅速改口:「扯平了。」
月老點頭,「好主意。」
他們有默契地不再提這事。
月老認真端詳著狄九徽紅潤的臉色,蘇桐的法子的確管用,除了實施過程中有點危險,倒也沒後遺症,他依舊囂張蠻橫,月老總算放心了,右手虛空一抓,一小酒罈憑空出現,「你們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一劫嗎?」
閆御說:「不是意外嗎?」
月老哼笑一聲,「那日在地府,你們倆出手干擾天道,我說早晚會落你們自己身上,真以為是嚇唬你們啊?」
這回也是真險,差點沒命了。
「有因必有果,不過兜兜轉轉起碼是個好結局,我也算將功補過了。」月老感嘆道。
出主意不如蘇桐,出力不如閆御和瑤姬四人,他反而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狄九徽都不屑揭穿他,有另外一個很感興趣的問題擺在眼前,他搓了搓手,興沖沖問道:「我原身既然是五千年結一次的五蘊六塵果,怎麼沒異於旁人,有很厲害的光環加成?」